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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里,她都没勇气去查探有关于他的消息。
心念遽起,手机恰在这刻传来铃声。
备注显示,羽先生。
她轻轻点了下屏幕,转换免提。
凌澎的声线荡入耳朵里:“聂小姐,你起床没?昨晚遇见你喝醉了,就擅自在附近酒店给你开了个房,可别介意。”
“啊?昨晚是……是凌先生您送我来酒店的?”
完了完了,她真是醉得有够魔怔了,才会把凌澎看成裴熠词。
但以自己的理智,就算再如饥似渴,也不至于把人混淆成这样吧?
“那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凌先生。”
“聂小姐别说这种客气话,咱们是合作伙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凌澎笑着回答:“只不过,聂小姐以后可不能喝太醉了,不然要是被流氓捡了去,就不堪设想了。”
“好的,多谢提醒,我以后会注意……”说到这里,她恍然想起什么,又说:“欸?凌先生,您嗓子不疼了?”
“啊,哦哦,是啊,就昨日喝了你送的那个老凉茶,挺有奇效的。好了很多。”凌澎急中生智。
聂惊荔不疑有他,轻笑着说:“有效就好。”
通话断开。
她放心的在床上多躺了一会。
直到酒意彻底消散。
她起身找酒店管家退房,顺嘴询问:“昨夜是谁送我来的?”
“一位先生。”酒店管家从容回答。
“长什么样?”
管家早就被特别交代过了,不可能抖出裴熠词,只说:“我也形容不来,只知道他叫……凌澎先生。”
聂惊荔闻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就知道,昨夜真的是镜花水月,虚梦一场。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明明是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为何到头来,放不下的却是自己……
……
意志消沉的回到青芙镇。
看着那老黄历一页又一页的减去,聂惊荔如同被缚了线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情感,也没有自己的灵识。
每天都是呆呆愕愕的重复做着一件事,酿酒,酿酒,酿酒。
或许惟有如此,她才不会去思念裴熠词。
可感情这种东西,越是压制它,它越是要反抗。
导致她又控制不住在日记簿中写道:
——家业很重要,裴熠词也同等重要。
——如果两者都能选,那该多好。
可惜,哪有那么多如果可以再让自己做选择。
她和裴熠词,是破碎的镜,是断裂的玉,是不可以再跨越的宇宙星堑。
她与他,以后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叔子。
不可能再破镜重圆。
新周伊始。
转眼周二,明日就要赴港了。
聂惊荔自动选择遗忘这件事。
她先安排酿酒基地那边的师傅核对好劦羽集团的订单后,独自回到酒室剥荔枝壳。
少顷,服务生喊她:“荔荔老板,外面有位先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