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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村中央那老榕树的苏三爷中枪后踉跄着跌倒在地,同时惊讶地看向了后面:“呃!癫婆,真是你杀了人?!”
举着枪的婉茵迈着步冲出大路上,一边把梨定龙的劝阻抛在身后一边继续朝半坐在地上的苏三爷开了两枪,其中打中的那枪射到了他的腹部。
后者闷哼一声,捂住伤口开始忍痛往后爬,身后随之留下一路细细的血迹,又很快随着雨水消融在了石板间和泥土中。
“还想跑?”婉茵嘲笑着,继续逼近的同时朝他打空了弹夹里剩下的四发子弹,“阿龙,把带的弹夹给我!”
苏三爷没有闪躲,或者说没法闪躲,所以他只是一个劲地往后爬。前三发子弹都打空了,第四枪射中了他的腿,而他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在婉茵极其不上手地换弹时,他拖着血迹一路爬到了老榕树下,最后侧靠着土地公公的神龛坐起了身。
等她总算换好弹夹,苏三爷已经看了她有一会儿了,但那表情里没有痛苦,而是有一种平静的蔑视,以及一层淡淡的悲哀。
终究是老了啊,他看着自己满是泥的掌心和指甲缝,这手就算还能用,他自己也爬不动了。
“被我逮住了吧?”婉茵用得胜的姿态走到他面前,用枪指着他的额头质问,“快招,你的同伙还有谁?梨志云算不算,敬缘呢?”
“等不到鬼上身,你自己就系鬼。”苏三爷轻蔑地一笑,“缘妹到时都方便动手,只可惜要连累了阿欣和阿雨。”
“肯承认你们是凶手了?那你们是怎么害人的,用什么武装和办法?”婉茵自说自话般继续问。
苏三爷倒也乐意陪着她自说自话:“妹仔,村人冇可能害自己人,只得你们这群城里来的外人才会钟意对别人打些阴险的主意,才会钟意做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给同伴争取时间?”婉茵说着,又快速地看了看背后,确认只有梨定龙后才转了回去,“没用的,敬缘和梨志云都不在。”
“不可理喻。”苏三爷淡淡地骂道,“连谁最害人都看不懂。”
婉茵皱了皱眉,看来再问也不会有新的情报了,不如尽早解决他然后继续排除其他风险。
打定主意后,她直接扣动了扳机,旁边的土地公公像应声溅上了苏三爷的血迹,而他只有头颅稍微耷拉了一点,身子还端坐在原地。
“妈!不能杀人,你不能自己做凶手!”大受震撼的梨定龙忙劝。
“你懂什么,这叫先下手为强!放着不管这村里的人就会来杀我们!”
婉茵振振有词地反驳:“你也是的,靠谱点行不行?妈这么多年来都这么努力地培养你了,这种关键时刻就不能多给妈帮点忙吗?”
“但这是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梨定龙郁闷地坚持。
“妈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吗?你一个人怎么能搞定这些事?”婉茵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又夺过了他手里的另外两个弹夹,“你真是,为你好都不领情。”
“这哪是为我好!”忍无可忍的梨定龙终于怒喊。
“你还敢顶嘴!想气死我啊!”婉茵颇有悲恼意味地骂着,又朝他比划了一下手枪。
“给我过来,现在闹什么性子,给我看着后面!妈要去把风险都排除掉,你乖乖跟着!”
梨定龙虽然也少有地明面恼火了一回,但被拿着手枪的母亲瞪了两眼后,他终究是投降了,再次变成了婉茵拖着的人偶。
看和他达成共识了,婉茵便决定去一趟康伯的诊所。
在攻击苏三爷时她有些暗暗吃惊,对方中了三枪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那只受了一处伤的人,比如阿洒和阿风,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死?
他们是一条村的,又像被下了咒一样对那个敬缘唯命是从,若他们靠装死来伺机埋伏,对自己将会非常不利。
为了保证他们是真的死了,婉茵决定给他们每人补一颗子弹。
那为什么要先去康伯那里?一来是他最近,二来是今早自己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认为他上了吊,万一他也是耍了什么诡迹来做戏假死呢?
虽然来到康宅后院时,严医生还挂在树上,但婉茵还是朝他开了枪来确保安全。一枪……好像不是很够,那再来一枪,三枪也无所谓!
真奇怪,康伯和自己并没有私人恩怨,为什么扣动扳机、听着子弹出膛的时候这么痛快?婉茵暗暗缓了两口气,稍加思索后便认定这是排除风险的畅快。
不错,这种势头正有利于她继续工作!
于是她又带着梨定龙在村里大摇大摆地跑了几趟,依次给旺子、梨福远、阿洒、阿风甚至敬缘奶奶的遗体各自补了两枪。
每一发子弹的击出都十分令人身心舒畅,仿佛那是能让周围雨声全部黯淡的天籁之音。假如她不是为了节约子弹,说不定一人会赏一整个弹夹。
远处细碎的雷声既像赞扬,又像叹惋。
对了,现在还差多少子弹?婉茵稍微算了算,出梨宅追击苏三爷时她一共四个弹夹二十八发子弹,对付苏三爷用了八颗,康伯三颗,其余五人一人两颗……
糟了,只剩一个弹夹了。
不过问题不算大,待会儿还能去阿爸的房间翻翻可能的补给;或者找到那个黑衣人、也就是梨志云或者随便谁之后杀掉他,再把他的枪弹夺过来就好。
那剩下这个弹夹怎么分?黑衣人保险点给三颗,敬缘两颗吧;梨致福也许还要验尸,刚才自己没看到全过程,不好保证……
等等,那是不是说,梨欣两姐妹也有作案嫌疑?
对啊,她们也有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