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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珩又记起上次的任务:找到神剑并拔出,也是分为两个点。
他仔细阅读着任务栏,终于定在后面的四个字“平安离开”。
他和姑姑从进入到出来一直挺安全的,为什么系统会特意写出这个点的?
是不是代表,未来的某天他会遇到危险?
知珩的小脑袋瓜子充斥大大的疑惑和迷茫。
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第二个”任务呢?
必须……等到危险来临吗?
——
天元宗定禅教院区。
在虞饼离开后不久,一个青年黑发黑眸从院外走来,他长发披散尾部微微卷起,轻声着语调,脚步跳脱而欢快,和院落内其他弟子间沉冷严肃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身着黑金色袈裟,鸟鹤纹路从衣饰胸口蔓延到脚侧,衬着面容白皙精致,上挑的眼角染上邪肆气息,可有庄重的服饰被硬生生压下。
若是虞饼还在这里,就能一眼认出,眼前的青年和那办假证的范不着长得所差无几,除却瞳眸和发色,可谓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打开院门,先是朝着仍在念经的弟子们咧开阳光明媚的笑容,再让他们请出,自己撑腿转身,坐在了摆有佛像的木桌前。
按照宗规,这分明是大逆不道的举动,可在无极眼中早习以为常,神情并无半分波动。
“怎么样?那小孩如何?有没有改变命数的能力?”
青年嬉笑着将贡品碗内的苹果取出,毫不介意地自己啃了口,嚼碎咽进肚中。
“那小孩的命数有了变化,但那女子……我看不真切,只能隐隐察觉些。”无极如实回答。
“还有无极大法师看不真切的?你不是号称不用星盘、看面相就能踹则一二的么。”
“她整脸都被墨水糊住了,我看不出来。”
“……噗,”青年听闻先是一愣,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身体在笑声中东倒西歪,就差没在桌上打滚了,“还有你吃瘪的时候,那你揣测出的一二是什么?”
“从前,我算出的命数是我会死在那人手里,可现在不一定了,那女人将孩子带到我的面前,我发现从前自己的命数在被打乱。”无极眼眸深沉。
“这不是好事么?你可打不过他,现在命数被改,未来死不了了,开心不。”
青年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背部表示安慰。
“我的意思是,”无极重新阻止了下语言,抬头,“我会死在她的手里。”
推演他人命数都会因牵涉因果遭到反噬,更何况是算自身的命运结局。
不过无极并不在乎生命长短,他更在乎自己的推算准不准确。
比如短短的这次会面,他看出这男孩的气运是百年难遇的旺盛璀璨,可在男孩背后,女子的出现才是他绝大部分气运的真实推动者。
她很特殊。
故此,无极才会如此在意这次的推演结果。
此话落下,诡异的沉默蔓延在房室中。
“她很厉害?”青年问。
“不,筑基堪堪四层。”无极答。
“她背景强大?”
“不,普通姑娘家。”
“她和你有仇?”
“不,素不相识,无冤无仇。”
“那就是你算错了。”青年一锤定音,将话题结束。
无极虽不认可这个答案,但也没再多说什么,抬头问起另件事:“范有鹫,你找到想找的人了么?”
“当然,”提起这事,范有鹫的神情陡然阴沉起来,他勾起唇,“我那弟弟在芊芸坊躲着呢,我得会找个机会除他性命,只可怜了他凄惨痛苦的一生。”
“若是被发现,你会被教内除名,”无极神情平静,“况且你现在已是教内准禅子了。”
不该对旁人动杀心。
“我不会被发现,”范有鹫冷哼,他眼中不甘,“若是他一日活在世上,我永远都是‘准’禅子,得不到禅子真正的名号和地位。”
见僧人不再回话,他收起狠戾平复表情后,从木桌上站起转身,扬起个无辜的笑容,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
“无极,像你出生寒苦的人不会懂我的,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天大的造化、上天的赏赐,但我不同,那些东西我本来就该得到,他人的笑话和轻视——”
“我也不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