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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告容易,取证难,且要在一定的时间节点里取证,难度更大。
许明昌脑袋瓜子转得快,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他换了个说法,“你问我,我也不确定,我不确定的事我怎么跟你说。”
“许明昌,你欺人太甚。”
“你觉不觉得你和罗永堂发展太快了,你想想,你和我还恩恩爱爱的,你就跟他认识了,几个月后咱们因为家里的事情离婚,你没几个月就跟他好上了,真是太快了。”
“心里不干净的,看什么都不干净。”
“你说得对,那既然如此你还管人家怎么看你做什么,不是清者自清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啊。”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许明昌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杯子,“好久没见了,我让小陈再去给你续一杯,我们再聊聊?”
“不用了许明昌,你总能刷新我对你的认识。”
“不是我不给你答案,有的事我实在不确定,不好意思,我总不能乱说话。”
王苗苗看着他,想甩他一巴掌,忍住了,硬生生的将拳头捏得更紧。
许明昌如释重负,王苗苗的脚上则是挂着千斤重的秤砣一样,她走了几步,回头看许明昌。
这家公司是她最开始和许明昌认识的时候上班的地方,后来在一起,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她为了保全许明昌的工作,自己辞职另谋他路了。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可真傻呀,为了个男人竟然可以牺牲掉自己的工作。
女人永远,永远不要再为了男人而牺牲自己的事业了,她之前还瞧不起赵楚然呢,现在想想,人家何尝不是人间清醒?
“许明昌……我是今天才切身的感受到,原来流言蜚语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
他没看她。
“你问心无愧吗?”
人走后,许明昌又坐了几分钟后,这才回到办公室,他一下午脑子里都是王苗苗临走前对他说的话,问心无愧?
他当初和她好的时候,也是真的想和她好好过下去,开始虽然有目的,但也有那么几个真心的时候,只是可惜王苗苗对他太绝情了。
既然如此,那他何必对她客气?
没有可能就是不相干的人,他完全没必要理会这样一个与他今后生活完全不相干的人。
就算以后可能还会有交集,那也是后话了,至少他现在不愿意便宜王苗苗,解释不清楚的事,那就不清不楚好了。
罗宣和罗永堂见了面,罗永堂临时又接到了电话走了,他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手上拿着那张亲子鉴定单。
陶平是陶安贵的亲生骨肉没错,但陶安贵还是怀疑,尽管这鉴定结果出来,他也依旧在怀疑,觉得孩子就算是他的,罗小芳和罗永堂也未必清白。
想想之前在医院,他们还在笑着说陶平和罗永堂长得很像,让罗永堂多抱抱他,本是一家子亲戚的玩笑话,现在回忆起来很可笑。
罗永堂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如何做,只是给他说明了今天王苗苗和罗小芳之所以闹起来的缘由,他顺带着将这个东西递给他,“舅舅,我都听你的,你想让小芳继续迷糊下去,我不反对,苗苗这边有我,只要她不误会她,我无所谓。”
罗宣其实没想好怎么办,恰好那个电话救了他,不然他真的没办法面对罗永堂,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交代。
他口口声声说由他决断,他却不得不顾及他的感受。
罗永堂和死去的罗寅一样的,他不逼迫人,也不帮人做决定,更不给人指路,但冥冥之中又好像确定对方会怎么走,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和选择的自由。
他们将空间和自由缩短到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罗宣就在这范围内迷茫了约莫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内,他想了很多,甚至还想了,把亲子鉴定撕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后来,罗宣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罗永堂给他选择的权利,是信任他,而他也该把这个选择的权利去交给罗小芳。
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想要去做和想要去完成的事,他不能替他们做一辈子的决定。
和罗宣分开罗永堂被公事叫走了,开车回去的路上给王苗苗打电话,王苗苗此刻正在地铁上,冬天地铁上有空调,但每次到站的时候开门,还是有些冷。
“喂……”
她的第一反应是,他现在才发现她不在屋里了吗。
罗永堂应了一声,“在哪?”
“地铁上,我等会儿就到你那边,我刚才去……”
“你回家吧,我有事。”
她想把今天和许明昌见面的事告诉他,顺便吐槽一番这个男人多无耻,还有和他深入讨论一些人性的问题,但他又有事。
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有事,说忙起来就忙起来了。
她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此刻难免有些失落。
“我有话想跟你说。”
“明天,或者后天。”
罗永堂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忙得完,他永远都在做同样的事,一旦发现毒品的踪迹,开始各种摩挲,调查因果。
但吸食的人,靠这个为生,靠这个赚钱,甚至成瘾的人太多了,就如大海里的鱼,永远捞不干净。
犹如被火烧干净的原野,一到了春天就再次发芽,泛滥……死了一批老的,来一批新的。
所有接触过这个行业的人都说,这些人永远抓不完的,罗永堂也知道抓不完,可又不由得想起很小的时候,父母之间的对话。
罗雪梅哭着给罗寅擦药,她说,“辞职吧,不干这个了,我怕,每次看到你受伤我都很害怕。”
罗寅当时是伤了腿,在家休养,他笑着看罗雪梅,“没有人不怕的,每个人都怕,都像你一样怕就不让我做,那就没人做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做了。”
“你不让我做,别人的老婆也不让老公做,母亲也不要儿子做,孩子不让爸爸做,谁来做?岂不是乱套了。”
“反正我不管,阿寅!我就想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谁都不愿意来干这个差事,那社会就乱了,谁都好不了,你明白吗?”
罗雪梅看着他,有点生气了,罗寅摸了摸她的脸,“先有国才有家嘛,难做的大家都知道难,也都知道危险,但总要有人做了,大环境才能好起来。”
她哭,他擦干她的眼泪,“你总不希望我们的永堂以后一出门就遭遇各种危险吧,啊?”
他们对话的时候罗永堂很小,还在做作业,但罗寅有句话他记了很多年,舍小家才能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