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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御书房已是半刻钟后,商不逢虽然微微有些醉酒,但他还是格外警惕,身后跟了许多高手,而御林军更是直接守在了门口。
察觉到这一点的商临渊眼眸瞬间深刻几许,而他袖里的手也蓦地握成了拳头,可是在商临渊看来的时候,还是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他笑了笑。
御书房并未有太大的改变,仍保留着先帝在世前的模样,甚至还那席宽大的桌案都没有换,在桌角仍残留着他幼时用刻刀划下的痕迹。
当时在场的皇后可吓坏了,要知道龙案岂能被毁坏,而当时的先帝却是并未生气还嫌弃皇后的大惊小怪吓坏了商临渊。
想起往事,他不由得怔住了,眼里也泛起了潮湿,而更多的是想起了自己的母后,今日无论如何他都是打定主意,要把人救出来。
“皇上之前的提议,臣已经想清楚了,臣愿意交出统帅归军的令牌,只愿换母后回来。”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属实,商临渊当即跪下,然后把一用玄铁所制雕刻有龙虎纹的古朴令牌双手举了起来。
如此诚意十足,即便再多疑的商不逢,心下也是信了商临渊这次真的是想利用令牌救自己的母妃。
“皇帝真是……还跪什么,快起来。”商不逢再商临渊跪下后片刻,这才似是反应过来一般忙上前扶住商临渊的胳膊,让他站起来。
“臣弟半生戎马,如今商国在皇兄的执掌下,已是安稳康顺,臣弟再无担忧,为今只想带着阿栩和母妃以及妹妹远离尘世纷扰,寻一平静之地生活在一起,请皇兄把令牌收回。”
商不逢叹了一口气,接过商临渊手上的令牌。“唉,你一直都是这执拗的脾气,既如此,那皇兄就替你暂时把令牌收下了。”
“还请皇兄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以及母后并不曾亏待过您的份上,让臣弟带母后回宫吧。”
如此好说话的商临渊只让商不逢叹了一起口气:“皇弟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朕也不能不成全你,随我来吧。”
商不逢小心的把令牌放在怀里,这才转身来到书架后,取出几本书后,露出洁白的墙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而他却是把手轻轻放在上面,触摸了一会儿,只提咔嚓一声,面前的书架就从两旁打开而中间露出一条漆黑看不到尽头的地道。
见此,商临渊并没有太多惊讶,这里他早就暗中察看过多次,并且还知道这面墙后便有一条暗道,却只是苦于找不到打开暗道的机关罢了。
“皇弟,母后就在下面,实话说朕也是两年前才发现此暗道,而在里面寻到了人,只是……唉!”
他未尽之语的意思,让商临渊心下顿时颤了一下,而他的身体似是承受不住一般晃了一下。
而也是在此时,商临渊蓦地举起了手,而商不逢不知道他此举是何意就被人从身后劈了脖颈昏了过去。
“主子,我们可是要立马下去?”
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阿鸦嫌弃的看了一眼脚下的商不逢,转身就来到了自家主子面前。
商临渊抬手示意他等一下,自己就蹲下身从商不逢的怀里把之前自己交给他的那块令牌取了出来。
“主子,他真是异想天开,竟只想凭借这一块令牌就想掌握归德军,可笑!”
归德军是商临渊一手创立,令牌不过是意思一下而已,实际上指挥归德军的只有商临渊一人而已。
而际陵虽然担任统帅,可是没有商临渊的命令他也是指挥不动军队的。
沙场多年,一起拼出来的情义,是这个从未见识过战争与屠戮的年轻帝王所不能想象的。
商临渊虽未开口,可是那不屑的一瞥,已是把一切都说明了。
二人手中一人拿了一根蜡烛就朝暗道走去,里面很是潮湿阴暗,偶尔还流窜着几只老鼠蟑螂。
一想到自己的母后在如此脏乱不堪的地方呆了十几年,商临渊的心底就格外难受。
越走越沉默,深处的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霉味,而强忍着这一切的商临渊心下愈发自责起来。
若是他能早点发现自己的母后活着,是不是就可以让母后早点脱离苦海?
而这样一想,他脚下的步伐就乱了起来。
“主子,皇后娘娘肯定会没事的,在没见到人的时候,您先不要乱想。”
商临渊胡乱的点点头,这个暗道一看就很久远,里面的阶梯都已经磨损了许多,而两边的墙面在烛火下更显的斑驳不堪。
地道很长,在走到尽头的时候,就出现了一面墙,而中间则是一个石门。
商临渊和阿鸦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出掌,浑厚的内心瞬间就让经年的石门发出嗡的一声,然后就轰的一声向内倒了下去。
“母后……儿臣来了,儿臣终于找到你了。”
尘土飞扬中,一个着了一身灰袍的妇人蜷缩在墙角,她的头垂在自己的膝上,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似是怕极了他们。
“皇后娘娘?”
阿鸦疑惑的出声,他跟着商临渊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失踪了,因此,他并没有见过皇后娘娘,唯一一次,还是在王府里,曾逢商临渊命令寻人,才有机会见了画像。
只记得是一个着了凤袍,眉眼和自家主子格外相像的温柔女子,即便只是一幅画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雍容华贵。
而眼前这个畏缩、蓬头垢面的妇人却是让阿鸦怎么也不能和曾宠贯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联系在一起。
不管阿鸦心里如何想,商临渊却是激动极了,面前的人虽然不是记忆中那个熟悉身影,可是冥冥中好似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母后,与他整整分隔了十几年的母后。
“母后,儿子来了。”
短短的十几步,竟让他走的格外艰难,他心下期盼又恐慌,害怕这一切都都是自己臆想的,梦醒了,他的面前空无一人,徒留一室清冷。
商临渊来到妇人身边,缓缓蹲下身体,轻轻唤了一声:“母后?”
面前脏乱不堪的妇人身体抖了抖,这让商临渊心下不由得着急起来,忙又连声唤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