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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惹祸了。
“既然这样，咱们明天下午1点半在火车站集合，您家小孙子去吗？”
“不用你买票，我们都买好了。”田大力声音有些得意，“你不是3车厢吗？我们也是。明天咱们火车站见。”
李梁不会蠢的去问他们咋知道自己买几点的票，毕竟人家是土生土长的省城人，人脉可比他广。
“您二老的东西多不？要不让桂芬那边开车送你们。”
“不用不用，我们东西不多，不用麻烦桂芬。”
“别啊，带着小宝儿在帝都多玩几天，好好转转。”
“不行啊，参加完婚礼就得回来，援朝媳妇有身子了，我们做姥姥、姥爷的，得过去瞅一眼。今天是没空了，得收拾东西。行了，不和你说了，明儿车站见。”田大力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梁听着“嘟嘟嘟……”的忙音，也撂下了话筒。
这就有孩子了？
当时他还觉得江援朝是在钓鱼，可孩子突然冒出来就有些……难道他感觉错了？
回到炕上继续摆弄车票，但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等他回过神来时，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东北黑天特别早，4点开始就黑了。
先去隔壁把两间屋的炉子点上，然后回屋烧火做饭。等李旺家回来，爷俩吃过饭后，就烧水洗漱，关灯睡觉。
他这边睡得早，程卫东那边就不行了。
难得程卫宏过来，哥俩又是熟食、又是炒菜，还烫了一壶酒，边喝边吃。
从儿时趣事聊到父母偏心，再到程卫宏犯浑被送进监狱……
“二哥啊，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啊！我要是不听程桂英、程卫仁的，是不是我俩儿子将来也能去当兵。可这蹲了笆篱子，别管蹲几天，都影响他们俩啊。好在不影响他们考大学，不然我死的心都有。”
程卫东瞅着双眼通红的弟弟，心知这是喝到位了。
兄弟这么多年，一起喝了无数顿酒，彼此什么样子都了然。
“好了，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现在日子过好就行呗。”
“那也是你和大姐帮忙才过起来的啊！我……我只要一想以前自己那么对大姐，我真是恨不得宰了自己啊！”
程卫东见他要哭，忙让儿子领俩弟弟去他屋玩。
三个孩子一走，程卫宏“呜呜呜……”的开始掉眼泪了。
程卫东也不拦着，有些人就是这样，喝到一定份上需要发泄，有哭的、有闹的、还有专门找人吵架拌嘴的。
翌日李梁这边精神抖擞，程卫东和程卫宏就双眼通红。
大伙儿在文具店集合，李槊一家五口，李栗夫妻两个，冯燕自己，程卫东……
所有人全部聚齐，李梁开始拦出租车。
拦下一辆，四人上车。拦下一辆，四人上车……最后就剩他和李旺家、还有冯燕，三个人一辆车走。
火车站这边还有不少人，程宇和他对象栾爽，程云，田大力三口。
原本曹桂芬和齐峰也要去，但这会儿回了，年前还得回一趟，商量一下就不去了，礼钱让程宇帮忙转交。
程卫宏看着出息了的大侄子和他对象，不住点头道：
“可以啊小伙子，下次老叔来省城，是不是就能和你喜酒了？”
“老叔下次来省城应该是去帝都喝旺国哥和旺男姐的喜酒，我和小爽得来年冬天才办事。”
原本准备今年办，可找了明白人算日子，人家说他们俩今年犯什么说道、不宜结婚。这东西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总要忌讳一下，所以就直接推迟到了明年。
李旺家是个会来事儿的，知道自己在洪婉珍面前吃得开，所以就过去帮忙抱孩子。小宝儿也喜欢和大孩儿玩，所以并不排斥李旺家抱他。
上车以后俩人就熟络起来，再加上程洋、程宇、程云、还有程卫宏家的两个孩子，小家伙可谓是不缺玩伴。
冯燕准备了不少东西，还特意提前在家把干豆腐卷了小葱，里面抹了鸡蛋酱。
酱放的不多不少，咸淡正好。
田大力和李梁、陈勇伟他们一起喝酒，吃着干豆腐卷小葱，不住点头说：
“这东西可真不赖，酱也不咸，就是卷少了。”
冯燕和洪婉珍在一旁聊天，闻言笑眯眯道：
“田大爷，我可是买了二斤干豆腐呢。等咱们回来我买三斤，多卷一些。”
“可以可以，这酱不错，小葱现在挺贵吧。”
“小葱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在家用木头箱子种的。种了不少，平日我家也不开伙，正好这次都拔了、扒了卷干豆腐。盒子里的蒜苗也是我种的，你们吃没？”
“吃了。”李槊扬着手里的蒜苗鸡蛋盒子，“用豆油烙的吧，一点都不腻。”
如果是荤油，凉了就不太好吃，但豆油烙的不会。
以前他们出门，就自己带点吃的、不会像此刻这么丰富。
又是熟食，又是香肠，还有油炸糕、炉果……
别说他们喝酒的吃着舒服，就是孩子们吃的也高兴。
整个三号车厢就像是被他们包了一样，一个外人都没有，孩子们怎么疯跑也不用担心。
这顿酒喝到9点，每一个都满面红光，然后各找各铺位上去睡觉。
洪婉珍哄睡了小孙子，就坐在车窗旁的椅子上发呆。
上岁数以后这睡眠就没那么好了，尤其是绿皮车还“咣当……咣当……”的响。
李栗睡前要去趟厕所，回来见老太太坐着，忙走过去问：
“咋了大娘？太吵睡不着吗？”
“有点儿。”洪婉珍没有隐瞒的点点头，“之前我们带小宝儿出去也是这样，我得等困急眼才能睡。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李栗肯定不能把她自己放这儿，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侄女才出远门的。
“我也不咋能睡着，正好咱娘俩唠会儿。”
“行啊，我以前也是老师，咱们就说说现在学校的学生吧。”
虽然二人工作经历相差了好几十年，但共同话题还是不少，尤其是学生上课调皮捣蛋的。说到开心的时候，两个人会“呵呵……”一起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