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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她又关心了人一把:“阿其哥哥不用担心。”
“阿鸢一定能将你的伤和你的眼睛治好的。”
“明日阿鸢便去找大夫。”
“只盼着阿其哥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吃些东西,将药喝了。”
“不要让阿鸢担心。”
她说完才离开。
少女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和关心,听在赫其樾耳中只觉得恶心。
这个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关心吗?
连他的亲生父汗都要他的命,这个与他只见了一面的女子就如此关心他?
她觉得他蠢吗?
这个叫阿鸢的女子,她定别有目的。
不过,她有什么目的他也不甚在意,只要她别再靠近他,在他面前蹦跶就好了 。
赫其樾想到这里,胸膛突然一阵刺疼。
父汗的心可真够狠,为了让他给他的宠妃所生的儿子让位,都舍得派重兵追杀他了。
人人都在逼他,人人都要他死。
有那一瞬间,赫其樾想,他还不如就这样死了。
死了也好,这样,就不用被人追杀了。
像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确实不如死了算了。
他的眼睛,日后还能好吗?
赫其樾想触碰自己的眼睛,可他不敢。
他以后都要成为瞎子了吗?
男人浑身充满低气压,他简直要疯。
死吧,死了也好。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响了起来。
从昨日被追杀到现在,他什么东西都没吃。
饥饿感占据了他一切感官,男人的脸色又黑了几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所以那个女子带来的饼格外的香。
男人的鼻尖动了动,可他久久没动。
他才不会吃她拿来的任何东西。
这一刻,赫其樾一心求死。
饿死了也好。
……
南织鸢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就休息了,或许是因为今日太累了,她一躺下就睡着了。
然,半夜一场雨将她闹醒了。
六月恰好是南雨季节,雨水多发。
南织鸢皱着眉头翻了一个身,后来想到了赫其樾,她到底还是下了床。
算了,醒着也是醒着,去看看人。
深夜,他可能会发烧。
南织鸢提着灯笼过来的时候,周围都静悄悄的。
她突然有些怕,这个世上有没有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自己算一只鬼。
她没敲门,直接进了房中。
屋内黑漆漆的,她燃起了烛火才往床上去。
彼时赫其樾正紧闭着双眸。
南织鸢不知道人有没有睡着,她试探性地开口:“阿其哥哥?”
她到底怕被人再一次掐住脖子。
那可太疼了。
“阿其哥哥?”
叫了两声,男人都没有反应。
南织鸢放心了,她抬手摸上了男人的额头。
真的很烫,他果然发烧了。
南织鸢瞬间着急了起来,她看向了药,发现人根本没喝,就连饼子也没吃。
“……”。
春桃或许也没有睡沉,她也过来了。
“小姐,奴婢去熬药。”
主仆二人又忙了起来。
南织鸢打了一盆井水来给他擦身。
望着男人健硕的身体,南织鸢有些恍惚起来。
这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比连晚霁强壮,到时候他们要是干起来,她会不会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