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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颜卿怒目而立,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过当他看到陈立人的表情时,有些错愕。
“长辈不尊,小辈也~嗯?”
“你小子果然是个爱冲动的主,怪不得在京城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进局子也要殴打他人,你这样,我反而不担心你和婉儿的感情了。”
“领导这是在考验我?”
“考验?就凭你一个镇长?算不上,小小的警告而已,如果你再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
说完这些,陈立人突然一拍桌子,有些愤愤道:
“只有剑意才说我官越大越无情,否则谁会说我不相信感情?这个混小子,如果我不相信感情,他们两人能长大,哼,真是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领导~”
“行了,别一口一个领导了,看我家丫头非你不嫁的架势,改口也是迟早的事,在家就叫大爷,正式场合就称职务吧。”
“我、我不敢。”
“随便,怎么叫随你,还有,你说的老师是怎么回事?剑意像踩了尾巴一样。”
颜卿心中开始吐槽起未来的老丈人,还说什么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呢,自己儿子那么大的心理问题都不知道。
“唉,怎么说呢?您真不知道?”
此事涉及他儿子,容不得他马虎大意。
“你小子不是特种兵出身吗?怎么娘们唧唧的,快说。”
颜卿心一横,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大舅哥,对不住了。
于是将自己的猜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诉了陈立人,不过对于他缺乏母爱,又有些恋妹的畸形心理一带而过。
陈立人哪能听不出来颜卿话里的意思,不过整天忙于政事,对于自己儿子的了解,竟然还不及一个认识仅半年的毛头小子。
他嘴里泛苦,心想女儿要被这个猪拱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突然看见这头猪乱转的眼珠子,心里也泛起一阵恶趣味。
“小颜啊,刚才你对我的态度可不怎么好,如此暴躁,我怎么放心把婉儿交给你。”
“啊?”
“剑意的事我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把他矫正过来,你和婉儿的事,我绝不阻拦。”
“不行,您说的这事是交易,我拒~”
“那好吧,本来赵秘书长找我说金矿立项已经通过人大审议,我还打算让你们镇政府以第三方的身份入股金矿呢,现在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我靠!真阴险!这就是政客的手段吗?算计到骨子里了。
不过这提议可谓直击颜卿心巴,正中他的软肋,他赶紧改口说:
“我有个好大哥说,世界的本质就是交易,只有交易才增加进步的内驱力,才能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您说话算话,剑意哥的事包在我身上。”
陈立人面色古怪道:
“不勉强?”
颜卿一咬牙,心想不就把一个问题青年掰直了吗,干了!
“不勉强!”
“能做到?”
“保证完成任务。”
“行吧,周一我会让赵秘书长通知山河县,你也早做准备。还有,外面偷听那个,进来吧,我看到你拖鞋了。”
一个多小时后,从二号楼出来,颜卿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同时也对官场的了解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陈婉儿看他默不作声,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受到了什么委屈。
“爸爸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我去找他。”
颜卿拉住她的手,将她一缕发丝挽回耳后说道:
“没有,我只听到一个父亲对女儿浓浓的关心和爱护。多理解理解他,多关心他,高处不胜寒,唯有亲情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