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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行回神,“没,做了一日木雕累着了吧。”
纪棠揉着手腕道:“还好,明日就可歇很久了。”
纪棠累吗?当然累了。可她不敢说累,怕谢知行不让她做。
两人各怀心事,都有些忐忑发虚。
“世子,少夫人,晚膳送来了。”夏蝉照莹拎着膳盒朝主屋去。
纪棠赶忙上前,扶起谢知行进屋用膳。
膳食摆好后,夏蝉照莹退下,纪棠给谢知行盛了碗粥,“夫君快吃吧。”
纪棠知道谢知行喜欢听她唤夫君,是以便作为补偿多唤几声,叫他高兴,也叫自己少些愧疚。
而谢知行听的眼皮一跳,心中不好的预感得以落实。
白日他不在的时候,纪棠一定这般唤唐砚了!
谢知行看着碗里的粥,毫无胃口,很想冲去听雪楼找唐砚问个清楚明白。
可纪棠便是唤了,他又能如何?将唐砚打一顿不成?
那唐砚又做错什么了?他本就是被迫给他当替身的。
谢知行心里矛盾又闷恼,繁杂纷乱不宁。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今日回来,唐砚会是那副神情,急不可耐的要换回身份离开惊澜院了。
也不知,纪棠唤了他多少声‘夫君’?
还有,纪棠为何突然就改口唤夫君了?
一整顿饭下来,谢知行都心不在焉,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完全没数。
膳后歇了片刻喝过药,纪棠先去洗沐。
谢知行趁此叫来雾空,询问白日唐砚与纪棠相处细节详情。
“少夫人上午和下午都在侧屋,就午膳时同唐公子共处了一个时辰左右。”
“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属下不知,但应该也没什么吧。”雾空挠了挠头。
若有重要讯息,唐砚都会主动告知他,与他交代清楚。唐砚既没说,那应当就是寻常闲话,无甚意义。
谢知行拧眉抿唇不说话。
雾空察言观色道:“要不属下去问问唐公子?”
问什么?问唐砚纪棠唤了他多少次吗?
那岂不是告诉唐砚他小肚鸡肠,无理取闹吗?
谢知行没好气地睨了雾空一眼,闷声道:“去请唐砚过来,我亲自问他。”
“是。”雾空立即去了。
谢知行扭头朝内室看了一眼,缓步去到院中等唐砚。
很快,唐砚来了,有些莫名其妙。
“咳——”谢知行挥退雾空,压低声音问:“今日午膳时,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唐砚想了想,摇头,“没有。”
“你再想想,比如称呼之类的。”谢知行就差言明了。
听他这么一说,唐砚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说起这事儿,我还想问你呢。”
“称呼变了你为何不与我说清楚,弄的我不知该怎么回应,险些露出破绽。”
谢知行闻言,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她唤你什么了?你又是如何回应的?”
“就……女子对夫婿的称呼。”唐砚磕巴起来,那两个字有些难以出口。
“夫君?”谢知行挑明。
唐砚难为情地点头,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谢知行攥紧手,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那你回了什么?”
“自是夫人。”唐砚理所应当,末了又不确定的问:“你是如此唤的吧?”
谢知行的指甲陷进手心,掐得自己生疼,“我寻常唤她阿棠。”
他的确唤过纪棠夫人,但唤的甚少,后来相处日久后一直唤的都是阿棠。
“那我是不是露馅了?”唐砚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