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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苏梦妍不打算偷听。
可院子里太安静了，还是听到了些消息。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秦彦。
又看向屋子。
今天上午，果果还问起她，上次找她，送给金红玉扳指的老爷爷什么时候再来。
十多天过去了。
上次见到还是精神抖擞。
转眼间，就已撒手人寰。
不论生前有多光辉，死后，变为了尘土。
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曹国红这位老人。
“人总有一死，谁都无法避免。”
国主叹了口气，语气忽然加重：“虽说人死如灯灭，但人死之前，必须为后人考虑，正因为国人有这样的觉悟，我们的根基和文化才能传承至今，避免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秦彦缓缓吐出浊气问：“何时发丧？”
“时间暂定。暂定是正月十五以后。”
秦彦微微点头。
也不再跟国主在这话题上纠缠。
聊了些安排，挂了电话。
见苏梦妍还在院中，但秦彦已经没有聊天的闲心，给安琪打去电话：“曹国红老前辈病逝了。”
安琪震惊：“奴家就在上京，怎么没过这件事？”
“刚去世。”
安琪沉默。
“替我向曹老家人发布悼文，表示慰问。”
“是。”
转手，秦彦联系了远在江都的肖军生。
“明天，不，今天已经是初九了啊。”秦彦恍惚下，道：“天亮后，你带上肖家嫡系来fz市。有些事办妥了，需要你们接手。”
肖军生心一紧，立即问：“您具体要安排什么事宜？”
秦彦道：“接手钦天族。”
肖军生：“……”
隔着手机，就听见那边传来桌椅被撞倒的声音！
“您说是让肖家接手钦天族？可是……这不可能啊，就算现任族长主动将位置让给我们肖家，钦天族旗下的族人和附庸势力也不可能会承认或臣服。”
宗族传承，不可逾越。
类似古代皇帝继位。
哪怕皇帝的子嗣都死完了，哪怕皇位无人继承了，大臣们也会想方设法从王爷子嗣中寻出一个同姓之人来当皇帝。
即便那人身份卑微，是庶出。
那也比一个异姓宰相当皇帝，更有说服力。
“别激动。”秦彦缓缓道：“族长之位，自是姓程，我并不打算推翻这一点。但我需要有人成为‘顾命大臣’，来执掌钦天族内部事宜。”
闻言，肖军生恍然，跟着松了口气。
“我明白了，您是打算推举您小姨上位，由我们肖家辅佐镇场？”
“不错。空出的位置，需要有人填补，没有比肖家更为合适。”秦彦轻声道：“肖老前半生就是钦天族人，他对于钦天族是有执念的。安排你们来接手，算是弥补老爷子生前留下的遗憾。”
肖军生嘶哑道：“我明白了。但秦先生，我们肖家未必有能力支撑起这些场面，我并不是在妄自菲薄，而是我深知钦天族重要意义。单凭我们肖家现在的人员素质和能力，恐怕难以撑起大梁。”
秦彦笑道：“不论是你，还是别人，都说过类似的话。认为钦天族现有模式和人员是不可轻易撼动，否则会招来大乱。事实上，这个世界不论缺谁都会转，他们能成为南部精神图腾，并不全因为他们实力够强，也不是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高贵。”
“常言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能做到的事，旁人也能做到，往往只是缺少一些机会。等到你们接手这些事的时候，自会水到渠成，做得他们还要好。而我，也不会出些力量，帮助你们尽快走上正轨。”
肖军生感到体内的血液在沸腾，郑重道：“好！秦先生，钦天族族长何时将族长之位过继给您小姨？又或者说，我们肖家该何时上任？”
秦彦笑道：“不一定，这得看他们什么时候服了。”
肖军生：“呃，您是说，这事儿还没影？”
“是没影，但最多也就是在前后两三天。”
肖军生：“……”
这就好比彩票还没买，就开始想着中彩票后500万该怎么花。
在旁人看。
倾覆钦天族，比中500万彩票还难。
但肖军生冷静后一想。
既然阎帝都这么说，都给出了承诺，那不板上定钉的嘛！
“明白！”
“我连夜召集，明天中午前赶到fz市！”
（后台私信和留言都不敢看，哈哈哈哈……有很多无奈，感谢书友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