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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在饭店打着针吃着药喝着酒,那是一种嗜酒如命的精神;在医院偷偷喝上两杯,那是一种寻求刺激的感觉。
现在常欢的兄弟,已经把上好的酒菜偷偷送到了医院。常欢也正偷偷地,跟贺政家保姆王靖雅的父亲,在偷偷地喝酒。
“五粮液!”老头拎着酒瓶说:“这可是好酒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我要不就不喝,要喝就喝这个。”常欢吹着牛皮说:“叔,咱俩这也算是有缘,以后你想喝这酒,就找我,我让您管够喝。”
“哎呦,那可不行!”老头打开酒瓶先闻了闻,说:“好东西,之所以能被认为是好东西,那就是得是先稀缺了,那才是好东西。我老头子可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这次是沾你的光,开开荤,才喝上这么好的酒。不过人情世故我是懂的,等以后你婶子的病好了,杀年猪时,我请你到我家吃猪肉去。”
“好。”常欢说:“咱爷俩就这么说定了——哎,大爷,你是哪人呐?家里都有什么人呐?”
“我家住在离市区十三公里的王家窑,我跟你婶子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姑娘。我姑娘现在住在城里,她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段时间总想让我和你婶也搬到城里来住,这不是,我正准备把乡下那房子卖喽,到时自己手里有点钱,姑娘再给出点,然后到你们这城里买套房。也过他几天好日子。我看你这孩子心肠热,我把我姑娘电话号给你,万一我出去办点什么事,你婶这边你就先帮我照顾着,要是你解决不了,就给我姑娘打电话······”老头一边喝酒一边讲述着他的家事。
“那我婶子得的是什么病啊?”常欢问道。
“老毛病,就是腰的毛病。”老头反问常欢道:“你这孩子是干什么的,肯定是挣大钱的吧?”
“没挣什么大钱!”常欢说:“就是开两个宾馆玩玩,一天挣个千八百块的,都是小打小闹的事!”
常欢已经探知老头家住王家窑村,就打电话,让人去王家窑打探这家人情况,并以要买房为借口,把老头调回王家窑。
老头被常欢调回王家窑,常欢就开始负责照顾病在床上的老太太。他主动给老太太削苹果,打开水,端尿盆······感动得老太太热泪盈眶。
晚上,常欢拨通了王靖雅的电话。
“你好。”常欢道:“我是······”
“哦,谢谢你对我妈妈的照顾!”王靖雅声音甜甜地说。
“不客气。”常欢说:“明早你家我婶有个检查,我是一个男人,可能到时不太方便,要不你来一趟行吗?”
“行,到时我就去。”王静雅说:“让你费心了。”
所有事情都在按常欢计划发展。就连当时很难搞到的针孔摄像头,也已经送到了常欢的手里。
常欢现在等的,就是一个进入贺政家安装针孔摄像头的机会。
说等是不对的,这样的机会等是等不来的——常欢觉得这个机会需要自己去创造。
于是,常欢给郁东风打了电话。
“东风,我目前的进展是······”常欢在电话里,跟郁东风讲了他这段时间的收获。
“好!”郁东风说:“欢,你的方向是对的,思路也够清晰。我马上让曾叔去配合你安装针孔摄像头,你只管把时间算准,把那个保姆调出,曾叔就一定能把事情办好。”
老曾接到郁东风电话,二话不说就进城找常欢。拿到针孔摄像头后,就赶在黑夜降临时,潜入市委家属楼。
常欢按计划赶到市委家属楼门前,拨通了王靖雅的电话。
“我是跟你母亲一个病房的那个小常。”常欢说:“你母亲让我给你送煎饼来了,我就在你工作地方的门口,你出来一下吧,我等你。”
常欢在跟王靖雅母亲交谈时,了解到王靖雅喜欢吃煎饼,就故意多买了些煎饼给老太太吃。吃剩下了,老太太就唠叨着说:“我姑娘最爱吃这口。”
常欢说:“那我就给你姑娘送去,让她也尝尝鲜。”这样常欢就顺利调出了王靖雅,留给老曾潜入贺政家,偷偷安装针孔摄像头的机会。
老曾办事历来都十分稳妥,就在常欢缠着王靖雅说话的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老曾已经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好了。
针孔摄像头可以用手机远程监控,常欢调试好手机,就能清晰地看到贺政家的客厅和卧室了。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贺政并没回家。手机屏幕上王靖雅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样子十分焦虑。通过跟王靖雅几次交谈,常欢觉得她并不像以前想象的那样,是跟贺一龙一样坏事干尽的那类人。甚至常欢还猜想,她很有可能,也是被动的受贺一龙愚弄操控。
果然不出常欢所料,眼看着王靖雅在客厅焦灼地踱步,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她终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一龙,明天那个老畜生就回来了。”王靖雅说:“我好害怕呀,一龙,你能不能换个人来侍候他?”
常欢听不到贺一龙在电话里说什么,但看王靖雅表情,似乎贺一龙没答应她的请求。只见她挂掉电话,软塌塌地瘫坐在地板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放声大哭。
常欢看了不免心生怜悯,同时也在猜测,为什么她那么害怕贺政回来?难道贺政还有着比暗养情人更可怕的秘密?
贺政去省城开会已经五天了。今天终于把所有的会议都开完了。明天就将回五峰市了。晚上在跟几个副省长的酒宴上,贺政多喝了点酒。
回到酒店,贺政感觉有些头痛。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看着看着突然做起骂道:“一个个都是废物!都他妈的是废物!都他妈的欠搞!明天,等我明天回去的,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小婊子!”
这时的贺政面目狰狞,目光凶狠,就像一只囚困在牢笼里的饿狼一样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