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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般舟三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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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月道“生弟、诗妹,如是与孙夫之事姊姊早有所闻,我与子母始终睁一眼闭一眼,并未阻止…,我南宫家为维持家业有不得已的举措与苦衷,可并非全没了人性。”

诗妹忙道“月姊姊,诗妹不是这意思。”

“是这意思也无妨,”南宫雪月苦笑道“其实自那日大宴后,姊姊与子母便在商议,这延续数十年的暗规是否该废止了。”

“尤其生弟传了姊姊家这套绝妙的剑法,我南宫家今后更有余力立足于江湖,不必过分依赖神针及裙带联姻来维系与各大帮派的关系,或也不用牺牲一些人的青春来保卫家族…”

没等南宫雪月说完,子母开门见山地笑道“诗儿是否要替如是说媒?”

诗妹道“诗儿只是欲与子母和姊姊商议,不敢坏了南宫家的规矩。”

子母向南宫雪月道“月儿,妳现在便遣人去唤如是与孙夫来此,若他两人真情投意合,愿结成夫妻,就成全她們罢。”

“月姊姊请稍候,”诗妹道“诗妹有个主意…”

孙夫与如是先后被唤至花台,这是孙夫生平第一次来花台,他知道花台是什么地方,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

如是记得自己小时来过花台,那时她生得并不难看,那时…她还是南宫家的千金,更是娘的掌上明珠,要不是后来生了那场病…唉!往事岂堪回顧?

本以为是见南宫雪月,待如是脱下面纱,走进石屋,发现屋里除了持着象征子母无上权力的令牌的南宫雪月外,赫然还有孙夫,不由得她不惊骇,心想必是《东窗事发》南宫雪月要依家

规处置了。

等如是欠身,向南宫雪月行礼后,南宫雪月板起脸厉声道“妳二人可知罪?”

如是哀愁地看了孙夫一眼后,立即跪下,埋首泣道“南宫如是知错,全都是我引诱他的,如是愿承担一切,接受家规严罚。孙夫一向克勤自守,忠厚本份从不犯错,只求月姑娘代如是向

子母求情,放过孙夫罢。”

孙夫并没下跪,他知道南宫世家的规矩,能睁眼闭眼的便过去了,可一但出了事搬起家规,便绝不含糊。尤其这《私情之罪》既犯在有重要职责的如是身上,多半是出了甚差错或受了《

莫须有》的挑拨或冤情,无论如何这处分决不会轻。

孙夫想起几日前大宴,如是成了蓝生与诗妹相邀的主宾,不但堂而皇之的进了餐厅,还坐上主桌,必是因此招了妒忌,埋了祸因。

孙夫望着悲愁绝望的如是,强忍着心中哀戚道“月姑娘,众人皆知如是一向端庄知礼,岂会引诱我这无行伙夫?是我见她心善语慈,便常借机与她攀谈,叵料日久生情,爱慕之心油生,

这一切全当由我一人承担,与如是无关。”

如是沉默地抬着泪眼,望着孙夫,意思是要他莫再说了。

可孙夫却提高声音续道“我孙夫虽未读过圣贤书,可也知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老龟煮不烂,不移祸枯桑的道理。无论南宫家如何处置孙夫,孙夫绝不皱一下眉头,也绝无半句怨言,可若

牵连如是,孙夫不但不服,更有损南宫世家声誉。”

孙夫的一番话颇令南宫雪月动容,她等孙夫说完,才道“如是,如此说妳俩是承认有私情了?”

如是饮泣道“如是不敢隐瞒月姑娘。”

“好!”南宫雪月道“既然妳俩坦承不讳,这件事便不再追究,妳起来罢。”

如是怔在那儿,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轻者卖至远方为奴,重者终身监禁湖底》的重罪竟会不再追究。

她不敢问,更不敢立起,只疑惑地抬着泪眼望着南宫雪月。

南宫雪月叹道“我南宫世家这十余年来可谓风雨飘摇,男子却多养尊处优,不求长进。女子只求嫁到好人家,对家族盛衰漠不关心。维系这家族全靠尔等无怨无悔地默默付出…”

南宫雪月话没说完,扶起如是道“如是,诗姑娘对我南宫世家恩重如山,却不要求任何回报。临行,心中还惦记着妳,欲报授艺之恩…既是诗姑娘欲报之恩,妳有何心愿,不妨说出来。

如是道“诗姑娘有情有义江湖皆知,可受艺之事如是只是奉月姑娘吩咐,并无恩可言,更不敢妄求回报。”此刻,如是还以为蓝生与诗妹已离开南宫世家。

南宫雪月道“古人一饭之恩报以千金,报得并非那碗米,而是冥冥中的缘分…,妳说罢,妳有何心愿,我成全妳便是。”

如是仍不敢说,只低头淌着泪,不敢抬头看南宫雪月,更不敢看孙夫。

见如是始终饮泣不语,南宫雪月转问孙夫道“孙夫,你说呢?”

孙夫哪敢说?直到此刻他还弄不清南宫雪月是否真的不再追究,更别说什么心愿了。她说不追究,或许不过是欲多罗织些罪证。

他记得南宫止当家时,就曾这么做过,那两人后来皆被卖到远方为奴,再也不能见面…

南宫雪月悲郁叹道“这些年来,我南宫家做了何事?叫人惶怖猜惧如此!”

“如是,我岂不知妳的心愿?我与诗姑娘只是希望妳自己说出来。”

如是又跪了下来,低头哽咽道“月姑娘,如是绝非不相信月姑娘,也感念诗姑娘一片慈心,如是确有心愿,可全当是少女怀春绮梦一场,认真不得。醒时,日子还得过下去…”

“自来造化弄人,有人认命,有人不认…,如是认命,这些年来如是早认命。如是但知今朝身在何处,不敢妄求明夕人归何方,只求天佑我南宫家千古一脉,万世其昌。”

此时布幔掀开了,诗妹推着子母从里面出来。

“子母、诗姑娘。”见到子母与诗妹,如是显得有些倉皇失措。

子母轻吁道“如是,妳不愧是我南宫家的好女儿,更不负诗姑娘所矜惜。子母便直接问妳,妳可愿嫁予孙夫?”

如是低頭泣道“全凭子母与月姑娘作主。”

“孙夫你说呢?我如是虽无花容月貌之色,可温柔尔雅,举动容止顾盼生姿。你可愿疼她、惜她,金石不渝?”

孙夫忙跪道“我孙夫何等身份,岂敢高攀如是姑娘?再说,孙夫与南宫家长工之约还剩五年,孙夫一贫如洗,如何疼她、惜她?”

孙夫一番话,诗妹才完全明了要成全眼前这两人,需解决多少难处。并非如孩童天上捉一对鸟儿,地上抓一双猫儿,关在一个笼子里便凑合了那么简单。不但两人的身份要解决,她俩日

后将以何为生?所谓《贫贱夫妻百世哀》,正如孙夫顾虑的,倘连饭都吃不上,又将如何疼她、惜她?

子母道“这你俩无需挂虑,我南宫家嫁女儿,岂曾寒怆?明日月儿先遣人于眷区腾出一间斋居予你二人作新房,婚后你俩便住该处。”

“孙夫,从今日起,你和我南宫家长工的契约便算解除,明朝重打一份雇约,南宫家雇你打理厨房所有事务,每月支你月钱。”

孙夫大喜过望,人都傻了,怔在哪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夫,还不叩谢子母。”如是道

孙夫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竟泪流满面,哽咽难语。

子母转向南宫雪月道“月儿,如是既成亲,还须恢复原名,可雪如(茹)已被占了,妳琢磨琢磨,起何名妥当。”

南宫雪月道“南宫雪如(茹)已有了,雪是又不雅…,雪柔…?”想了一会,一时也琢磨不出个满意的。

如是道“不如就唤雪诗,如是一辈子不忘诗姑娘的恩情。”

“雪诗?好,好!”子母道“便唤南宫雪诗。”

南宫雪月随即提议,替两人择日迅速完婚,并要蓝生与诗妹吃完喜酒再走。

诗妹欣然答应,且还当上媒婆。

南宫雪月思索了一会,向子母建言道“如是父母早亡,不如就请爹当主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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