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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这破地方谁会来……”元淳撇撇嘴,显然不太相信。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院子外就传来一阵车轮声,紧接着,元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东西都搬来了!”
两人打开大门,让元浅的马车进来。
元淳关了大门,元浅停好车,将车里的东西一一搬下来,元淳探头一瞧,马车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哎呀这是谁!”
“你仔细瞧瞧他是谁?”
沈容音走近一看,竟是陈千城。
只见陈千城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地躺在马车上,显然是昏迷了过去。
“他怎么在这?”沈容音秀眉微蹙。
“奴婢到庄子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巧碰见他带人去了,结果到了才发现咱们早就搬走了,他一气之下就晕倒了,奴婢想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得好好出出气啊,于是就自作主张把他带回来了。”元浅解释道。
“他活该!”元淳没好气地白了马车上的陈千城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咱们干脆直接把他丢到井里去!让他清醒清醒!”
“胡闹,井水咱们还要吃呢。”沈容音嗔了元淳一眼,“放心吧,会有人来替咱们处理他的。”
“谁啊?”元淳和元浅异口同声地问道。
沈容音神秘一笑,正要开口,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元浅挂上面纱,再次打开大门,只见方才还跟着罗大成点头哈腰的老大夫去而复返,正搓着手,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那谄媚的模样,甚至比方才更深一份。
“您老怎么又回来了?”元浅心中腹诽,这老头不会又要拜自家小姐为师吧?
徐良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那个……我……我还是想拜师!”
元浅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您老人家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记性不好使?我们神医方才已经说了,她不收徒!”
徐良被她这毫不客气的话噎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哎呀,小姑娘,你别着急嘛,凡事好商量,好商量嘛!你去跟神医说说,就说我徐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能……”
“神医说了不收,就是不收!您老人家就别白费力气了!”元浅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作势要关门。
徐良眼疾手快地抵住门,苦着脸哀求道,“小姑娘,你就行行好吧!你可怜可怜我一把年纪了,没几天好活,就让我见识见识这世上最高明的医术吧……”
元浅心软,实在见不得徐良老头子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些,“徐大夫,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们神医的脾气您也看见了,我哪敢……”
“你就说,就说我徐良愿意将我毕生所学都献出来,只求能……”
元浅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先让他进来,关了大门,硬着头皮再次进去通报。
沈容音听完元浅的汇报,秀眉一蹙,语气瞬间冰冷,“元浅,你可知错?”
元浅吓了一跳,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恕罪!奴婢……”
沈容音淡淡地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我已明确表示不会收任何人为徒,你却擅自做主再次通报……罚你将分内之事做完后,围着院子跑三十圈!”
元浅低头认错,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旁的元淳惊呼出声,三十圈?这也太多了吧!
“小姐,您就饶了元浅这一次吧!她也是一片好心,您就……”元淳忍不住开口求情。
“你也一样!”沈容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明知她犯错却要求情,便和她一同领罚。再多说一句,加罚十圈!”
元淳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言。
元浅和元淳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
徐良还焦急地等在院子里,见元浅回来,连忙迎上去。
可这次元浅的态度却变得极为冷淡。
“神医说了,不收任何人为徒!”元浅冷冷地说道。
“这……”
徐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元浅无情地打断,“请!”
徐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尴尬。
然而,他却仍然磨磨蹭蹭,不肯走。
他环顾四周,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却十分杂乱,许是年久无人居住,院子里实在脏乱不堪。
他灵机一动,指着满院的狼藉,谄媚地笑起来,“这院子挺脏的哈,不如就让我来打扫打扫吧!”
元浅一愣,“徐大夫,我们神医真的不收徒……”
徐良不等她说完,便自顾自地撸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哎呀,这院子里的杂草都长得这么高了,看来是好久没人打理了!我老人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元浅还想阻止他,却听他振振有词地说道,“小姑娘,你家神医只是说不收徒,也没说不收杂役呀?她老人家也没说要立刻赶我走,更没说我不能打扫院子不是吗……嘿嘿……”
元浅被他这一番歪理说得哭笑不得,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任由他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此时,回春堂大门外,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
车辕上挂着两盏精致小巧的八角宫灯,随着马车的停下轻轻摇晃。
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男人身着宝蓝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儒雅,气质不凡。女人则是一身绛紫色织锦长裙,头戴金钗,面容白皙,贵气逼人。
两人一下车,便焦急地在路上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老爷,徐大夫到底是不是往这边来了?怎么没见着人影啊?”女人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眼眶也红红的。
男人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背,安慰道,“夫人别急,咱们今日定能找到徐大夫的。”
“可是,可是灿儿他……”女人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这都三天了,他腿疼得在床上直打滚,我可怜的儿啊……”
男人也是一脸心疼和无奈,“都怪我!当初徐大夫就说过,灿儿的病他只能想办法遏制,并不能根治,是我当时救子心切,一听这话就走了,还……还对徐大夫多有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