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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后一族把持着大商的玉石矿脉,那萧栎为何还要来这民间的鉴宝会买玉石?按理说,他要什么玉石,皇后家族岂会不给他?”
萧辞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你以为他真能参与皇后家族的事务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揭开了一层遮掩在宫墙深处的冰冷现实。
“首先,这些玉石矿脉出产的原石,质量良莠不齐,有的价值连城,有的不过是废石。即便是皇后一族掌控着矿脉,也不能保证每块原石都是上品。所以,来民间鉴宝会寻些成品和优质的原石,也是常事。”
沈容音静静地听着,目光微动,淡然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她知道,这还不是全部。
萧辞煜的目光沉了几分,“再者,萧栎因为腿疾,自幼便失去了皇后的宠爱。在皇后的眼里,他这条废了的腿不仅断了他继承皇位的可能,也让他成为了一个无法为家族谋取利益的累赘。对她而言,萧栎已经是个弃子。”
他微微叹息,“所以,别看他名义上是皇后所出的长子,其实皇后的家族事务,他根本没有资格插手。这些年,连矿脉的分红都没有他的份。”
沈容音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
她素来知道宫中情势复杂,却没想到连萧栎这样的皇子,也会被如此冷待。
果然,在这深宫之中,没有人是无辜的。
沈容音微微垂下眼睫,心中思绪万千。
玉石矿脉的背后不仅牵涉权谋,更关乎朝中势力的争斗,而这一切,似乎都隐隐与皇位之争有关。
她沉吟片刻,忽然抬眸,目光深邃地看向萧辞煜,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丝试探。
“殿下,可曾想过与那座位子有缘?”
萧辞煜闻言一怔,随即失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揶揄。
“沈姑娘可真敢说,你知道这个话题是什么吗?这是大不敬,是死罪。”
他的语气虽轻,却带着几分认真。
在这皇城之中,觊觎皇位的人比比皆是,但能在这种场合公然提及的,却几乎没有人。
然而,沈容音却神色不变,仿佛完全不将这禁忌之事放在心上。她淡然一笑,语气清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殿下怕什么?”
萧辞煜看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忽然觉得面前的女子仿佛一块深不可测的古玉,外表冷淡,内里却藏着无数秘密。
他沉默片刻,随即神色一敛,双眸如星辰般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你。是,我确实有意那个位子。”
这一句话说出口,他的声音虽不大。
在那一瞬间,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滞,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股肃穆而郑重的氛围中。
沈容音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辞煜的神色如此郑重,仿佛这不仅仅是一句随口之言。
她的心弦不由得微微一颤。
“你……想让我帮你?”沈容音低声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探寻。
萧辞煜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和期待。
“是,我需要你的帮助。神医与你关系非浅,我知道你的能耐不止于此。”
沈容音心中微动,她素来冷静自持,很少为他人的情绪所动,但此刻,萧辞煜轻轻拨动了她心底的某根弦。
她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这件事,你应该自己去求神医帮助。”
萧辞煜微微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却依旧认真:“不,我要问的,不是神医……而是你。”
沈容音的心中有些复杂。
她沉默片刻,眼神微动,最终却淡淡一笑:“殿下,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说说玉石矿脉的事吧。”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巧妙的岔开话题的意味。
萧辞煜看着她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你这人,总是如此难以捉摸。”
沈容音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如初:“我不过是习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车厢内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萧辞煜的眼神还停留在沈容音的身上,而沈容音却微微垂下眼睫,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两人之间那一瞬间的亲近感似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妙的疏离与不安。
马车随着路面的起伏微微晃动,沈容音感受到空气中那种逐渐加深的暧昧与尴尬,她微微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温和却带着疏离。
“殿下,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办。”沈容音轻轻扶住车窗的边缘,仿佛随意地要起身下车:“殿下就不必送我了,稍后我自己回去就好。”
萧辞煜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他自然不愿放她独自离去,“既然上了我的车,我总要把你送到住处才放心。”
沈容音听闻这话,心中一动,随即淡淡一笑,“不劳殿下费心。我的住处,连我父兄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的话语如同一阵轻柔的风,带着几分戏谑与神秘。
萧辞煜一愣,心中又有些无奈。
“既如此,那便不强求。”他勉强压下心中的失落。
“殿下多谢了。”
她掀起帘子,轻盈地下了马车。
沈容音一路步行,不疾不徐,月色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她的白衣在微光中仿若一道清冷的影。
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微微侧目,确认无人跟踪,这才轻轻掀开藏在袖中的一张符纸,指尖一动,那符纸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障眼法已然布下,回春堂就在前方。
回春堂是一间位于巷尾的小医馆,门面并不张扬,但却布置得雅致干净。
沈容音站在门口,抬眸看了看挂在门梁上的木牌,心中涌起一丝熟悉的安心感。
回春堂门前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迹,仿佛这医馆并不存在于世人眼中。
她轻轻推开木门,那扇不起眼的门在她指尖下悄无声息地打开,就像迎接熟悉的主人归来。
她步入堂内,将门轻轻关上。
因为障眼法的关系,凡人无法看见这里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