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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定了男孩胸前的“膻中穴”,轻轻捻动银针,飞快地将针刺入穴位,手法迅捷而精准。
银针入体的瞬间,男孩原本苍白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气息流动。
“沈姑娘,犬子会不会痛?”唐夫人忍不住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母亲的关切。
沈容音微微一笑,低声安抚道:“夫人放心,这些针法并不会带来痛楚,只是略有酸麻之感。令郎的经脉被堵塞已久,此刻需要用针灸加以疏通。”
然而,真正的治疗却并非仅仅是表面上的针灸。
沈容音在施针的同时,暗中运转自身功法,将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内力注入银针,通过针尖传导至男孩的体内。
她的功法能够打通堵塞的经脉,促使气血流通,让男孩的身体恢复生机。
银针在她指尖轻轻颤动,仿佛活物一般。
每一次捻动,便有一股柔和的内力涌入男孩的穴位,如同温暖的春风,缓缓驱散体内的淤堵。
男孩原本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苍白的脸颊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唐润夫妇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沈容音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半点停滞。
每一针刺下,男孩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更为顺畅。
唐夫人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低声对丈夫说道:“相公,看来沈姑娘果真是神医高徒,我们的孩子有救了!”
沈容音听见唐夫人的低语,心中却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她继续专注于针灸的过程,指尖不断调整银针的角度和深度,以确保内力能够准确无误地冲击到堵塞的经脉。
片刻之后,她轻轻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内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令郎的经脉已经通畅。接下来只需按照我开的药方调理,必能逐渐恢复。”她温声道,将银针收回药箱中。
唐润夫妇见状,简直欣喜若狂。唐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沈姑娘,您救了我儿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沈容音连忙上前扶起唐润,语气柔和而坚定:“唐大人不必如此,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医者救人,理所应当。”
唐夫人也连忙跪下行礼,被沈容音温言劝止。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激动道:“沈姑娘,若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些年来,我们寻遍名医,却从未见到如此显著的疗效。”
沈容音微微一笑:“夫人言重了,只要按照我的药方按时服用,令郎的身体定能逐渐恢复。若有任何不适,尽管来回春堂找我。”
唐润夫妇连连点头,目送沈容音离开时,满脸皆是感激与钦佩。
沈容音一路疾行回到回春堂。
天色已渐暗,街市上行人稀少,冷风夹杂着几片落叶在青石板上打旋。
她步履轻盈地穿过回春堂的侧门,心中思绪却依旧未平。
刚才在唐府为小少爷施针治疗,她虽表面镇定,但心中却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打算。
毕竟,她在这风云变幻的京城中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更深的旋涡。
刚踏入回春堂的正厅,一个伙计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满脸焦急:“您可算回来了!宫里刚刚来了一道圣旨,传太后旨意,请神医即刻入宫!”
沈容音眉头微皱,心中已了然几分。
这几日她为太后调理的药方虽然见效,但太后显然还是对她有几分疑虑,所以才频频召唤她入宫复诊。
不过,她如今正是需要保持距离之时,若频繁入宫,反而会引人猜忌。
她淡然一笑,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告诉来人,我已替太后诊治过,只需按时服药,过些日子再去复诊即可。眼下并无大碍,容音还需处理坊中事务,恕难从命。”
伙计愣了一下,有些不安地道:“可这是宫里的旨意啊,若咱们回绝了,怕是会惹怒宫中……”
沈容音神色从容自若,目光坚定:“不必担心,太后那边自会理解。你只需照我的话回禀即可,不必多言。”
伙计见她如此笃定,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匆匆应下:“是,我这就去回话。”
与此同时,在皇宫深处的慈宁宫内,华灯初上,金色的烛光将寝殿映照得格外温暖。
太后倚靠在软榻上,身披一件华贵的貂绒披风,双眼微闭,听着身旁宫女的禀报。
“启禀太后,回春堂的神医回话说,他已替您诊治过病情,眼下并无大碍。神医表示,按方服药即可,若是强行召他入宫,恐怕反而有碍调养。”
宫女说完,战战兢兢地垂下头,生怕自己多言惹怒了太后。
然而,太后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反而轻轻笑了起来,眼中透出一丝赞许的光芒。
“这神医倒是个有趣之人。”太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欣赏,“若换做旁人,得了哀家的召唤,怕是立刻就赶着入宫来了,却偏偏他不卑不亢,不为所动。”
一旁的贴身丫鬟茹儿听罢,有些不解地皱眉,小声问道:“太后,这神医未免也太过傲慢了些。毕竟是太后亲自下的旨意,他竟敢回绝,岂不是对太后不敬?”
太后闻言,不怒反笑,轻轻摆了摆手:“你不懂。他这分明是懂分寸之人。哀家最不喜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反而是这般淡然自持的性情,才更显得可贵。”
茹儿闻言,仍旧有些疑惑:“可是……太后,若他真心为您着想,又怎会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呢?”
太后笑意更浓,眼中透出一丝洞察人心的智慧:“正因为他如此,哀家才对他多了几分信任。若是他为了巴结哀家而屈从,反倒让哀家怀疑他的动机。如今他这般清高自傲,倒也让哀家觉得他真的是一心为医。”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陷入了深思:“况且,他的医术确实了得。哀家这病缠绵已久,朝中御医皆束手无策,唯独他能调理得如此见效。即便再傲慢几分,哀家也愿意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