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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萦吸了口气,往榻上铺了许多草纸。
她屋里东西少,没那么多床单被褥更换,只能先垫一下,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感觉到肚子暖和起来了,重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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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祐回到泓晖堂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泓晖堂里里外外都掌着灯,见他回来,元青忙迎了出来,看到他衣袍上的血迹,顿时唬了一下。
“爷,有刺客?”
刺客?
那玩意儿的确是突然袭来。
赵玄祐挑了下眉,没有说话,径直更衣躺下了。
翌日清早,赵玄祐用过早膳,换上官服便要去衙署当差。
走到廊下,看到映雪在烧水,再往走几步,紫烟正在教怀月如何擦拭叶片。
快要出泓晖堂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玉萦呢?”
元缁被问得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早上玉萦不当值,晚点才过来。”
之前赵玄祐吩咐过,更衣起居不需要大丫鬟伺候,所以泓晖堂这边给玉萦和映雪排班排得松,早上两人轮换着来,晚上也不用值夜。
赵玄祐不置可否,虎步往外走去。
待他走得远了,怀月放下手中的帕子,眸中露出哀伤。
紫烟劝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世子如今喜欢玉萦正在兴头上,你不要操之过急。”
怀月摇了摇头,看起来又像要哭了。
“等也没什么用,世子对我,压根就没有兴趣。”那天在屋子里的时候,他那绝情的神色,怀月终身难忘。
想想也是,她和赵玄祐并非初次见面,倘若赵玄祐真对她的美色动心,恐怕在庄家抄家前就派人去提亲了。
紫烟与她一样,都是犯官家眷,自是同病相怜。
听她这么说,只能劝道:“无论如何,比起在礼部认识的其他姐妹,咱们已经算是好了许多。侯府门清风正,咱们好好做这份差事,留着自己的清白,将来等着大赦兴许还能嫁人过日子。”
紫烟说的都在理。
但怀月心碎,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
她爱慕赵玄祐多年,如今一颗真心被碾碎,实在是受伤颇重。
但赵玄祐绝情若斯,她又能如何呢?
没多时,玉萦也来了泓晖堂,怀月停下手里的活儿朝她看去,玉萦却目不斜视,径直往屋里去了。
还没见到映雪,便见元青正在收他昨日的脏衣出来,上头还沾着血迹。
玉萦别过脸去,元青以为她在害怕,笑道:“想是爷昨儿遇到了小贼,三下五下就解决了,可惜弄脏了爷的衣裳,这料子可是云锦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多泡会儿水,应该能洗干净吧。”
“谁知道呢,让浣洗的人想想法子吧。”
等着元青抱着衣服出去,“小贼”玉萦忍俊不禁。
映雪正好擦完博古架,端着盆子出来换水,见玉萦低头在笑,忙道:“发生什么好事了?姐姐高兴成这样。”
“就是听元青说了个笑话。”
“原来是个笑话,我这里正好有好事要告诉姐姐,等下姐姐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呢。”
玉萦想到昨日拜托映雪打听的事,忙从她手里接了水盆。
“打听到擅长针灸的大夫了?”
映雪点头:“我爹说,京城里有名的医馆有好几家,但说到针灸,还得是回春堂的许大夫。”
“回春堂,许大夫,我记下了。”
“不过,那许大夫出诊的诊金很高,听说一次就要五两,姐姐手头宽裕吗?”
之前从崔夷初那里预支了做通房的月钱,又拿了赏钱,但上回出府花了一些,这月虽新领了通房的月钱,加起来也不够五两,只能再等等,等下月再发月钱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