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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萧林北没回,也不敢回。
他看着姬宁那双澄澈的眼,委婉道,“陛下不常来,只是丞相这两日病了,陛下抽空来看望一会儿。”
姬宁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秦亦,还没开口,秦亦就抖给了她,“这院子是义父住的地方”
他怕姬宁听不懂似的,又道了句,“陛下此刻正和义父在房中……”
他顿了瞬,学着萧林北的话,面无表情地一本正经道,“办事。”
也不知道秦亦怎么能把清清白白的“办事”两个字说得不干不净。当朝律法,妄议女帝是死罪,萧林北闻言眼前一黑,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他找补道,“许是在办公事。”
一股子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话音一落,忽然听见房内传出了瓷器摔碎的清脆声响,只一声,像是里面的人不小心打碎的。
但凡抱着女人上过桌子的,都能听出这声音怎么回事。
可姬宁不知情,她担心姬鸣风安危,立马提着裙子就要往门里冲。
萧林北眼疾手快地拦下她,压低声音,急道,“公主!陛下没事。”
他话一说完,就听见里面了一声隐带痛楚的闷哼。
低哑压抑,只从门缝里泄出半声,像是忍不住了,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却已足够众人分辨出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萧林北干巴巴道,“是吧,殿下你听,是丞相的声音。”
姬宁这才从中抿出点味来,她眨了下眼,消化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母亲正关着门在欺负朝中重臣一事。
且看萧林北的反应,这还不是第一次。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清楚相府今日为何此般森严寂静。毕竟女帝和丞相有染一事,的确不便传给世人知晓。
姬宁佯装镇定地把秦亦拎着的木药盒递给萧林北,结结巴巴道,“这里面是、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材,劳萧统领替我转交给叶大人,我、我便先回去了。”
萧林北听见“强身健体”四个字眉头一跳,他接过药材,心里不住苦笑。
他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当着姬鸣风的面儿把东西交给叶停牧,又想应如何解释姬宁来过的事,嘴上却从善如流道,“殿下慢走。”
姬宁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撞见自己母亲的私事,她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
秦亦身高腿长,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还有闲心提醒姬宁当心脚下。
姬宁脑中一团乱麻,她停下来,想起什么,转过头问秦亦,“此事你知情吗?”
秦亦瞥了眼她润得滴血的耳垂,如实道,“义父曾夜出早归,属下猜到些许。”
姬宁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秦亦木着脸,“公主没问。”
姬宁蹙眉瞧着他。
秦亦立马又改口,“属下的错。”
姬宁还欲说什么,目光扫过秦亦的头发,却面色恍惚地愣住了。
她突然想起那日营帐中,秦亦醒来后割下了一缕柔顺的乌发赠她,被她收在了香包里。
人的联想力总是惊人,她又忆起了他视若珍宝的破旧香囊、那只不知来历的玉坠……
最后想起自己问秦亦的那句话。
这狐狸坠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姬宁也有一只断手断脚的狐狸坠子,阿姊告诉她,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给她的。
姬宁问什么重要的人,阿姊说是母亲。
当姬宁拿着那只坠子去问姬鸣风时,她沉默片刻,回她,“是,你好生收着,不要掉了。”
姬宁与秦亦说她的坠子丢了,只是戏言,实则那坠子还好好地放在她的妆奁盒的暗格里。
当她见到秦亦的坠子时,猜想民间或是有一个断手断脚狐狸图样,所以他也有一只。
可此刻细细想来,秦亦哪里是会将一只普通玉坠带在身上的人,他身上携带的除去刀剑武器,莫不是他珍重之物。
他那只狐狸玉坠和她的不同,瞧着还很新,轮廓凌厉,和他雕木头的刀法并不一样,显然并不出自他手中。
可有谁会送他一只断手断脚的玉坠子,还令他如此重视。
思来想去,只可能有一个人。
他敬重的义父,叶停牧。
姬宁回头看向远处的行云院,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个猜想,她竭力忍着心中翻涌的思绪,低声问到,“秦亦,我与丞相,长得相似吗?”
秦亦看着姬宁那对仿佛含着春情的眼眸,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