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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她猜测得没错。
在谭言的“友善提醒”下，被抓住的两只妖怪七嘴八舌将真相说了个清楚。
“你们……你们……”李老爷子“你们”了半天，所有怒火化作一声叹息，最终，他只是甩袖离开，不再理会俩人，一副气急了的模样。
作为被偷走功德的当事人，谭言坐在椅子上，面上没有愤怒，只有好奇。
“谁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抢占本地地仙的功德？”
“我当时修为大损，爷爷，”注意到谭言似笑非笑的表情，章鱼精赶紧改口，“不是，李老爷说本地药材浓郁，带着我前来求药。”
讲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很多，“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得知本地地仙从未现过身，也从未接受过供奉，便起了心思。”
当初，章鱼精本打算与黑熊精分食板蓝根以提升修为，谁知，却被他伤到了本体，差点维持不住人形。要不是李老爷子单纯好骗，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en eng，”谭言瘪嘴摇头，“我不是问你们的行骗心路，我是问你们，如何做到这一点？”
“那地仙老儿蠢得没边，他不要这功德，我们自然就笑纳了，哪里有那么多如何？”黑熊精插嘴，语气很是不耐。
谭言一个挥手，一道闪耀的光芒就打入了对方的身体。
下一秒，被缚住的黑熊精开始在地面打起滚来。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这样客气问你们问题，不是有求于你们，而是因为我有教养，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大嚷大叫。”
“大仙，求您放过他，”看见他如此痛苦，章鱼精脱口而出，“我说，我什么都说！”
谭言再一挥手，黑熊精的惨叫顿时消失。
“大仙，能不能……”章鱼精有点犹豫。
黑熊精的痛苦不减，看得出来，谭言只是屏蔽了他的声音，并没有解除法术。
“不能哦，”谭言勾起嘴角，只是笑容不达眼底，“除非你的回答是真的。”
章鱼精膝行两步，急忙解释，“我说我说，四平的地仙与我有些关系，我从她那里知道了地仙不少秘密，其中有一套法则名为‘心诚则灵’。只要让本地百姓相信我就是地仙，他们的上供就会归于我。”
心诚则灵？是这么用的吗？
“四平，我记得那地方近海，是吧？”
“对，”章鱼精点头，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那里的地仙本体是只鲤鱼。”
这个世界，成仙并不拘于本体，只要不走邪路，每个生灵都有机会。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就产生了。
谭言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们两个又是抢地仙功德，又是要童男童女，不怕报应吗？”
“我们没想成仙，只是想精进修为，不再被人欺负罢了。”
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们能化为人形，可见修为不低，这样也会被欺负吗？”
“大仙，您不知道，我们化为人形后，本打算在高家庄安定下来，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大妖，他抢占了地盘不说，还将我们这些不愿臣服的人关了起来，我们借着妖怪的身份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高家庄？
听说那是个不受任何势力管控的人间安宁地，无论仙魔还是人妖，只要化为人形，都可以在那块地方得到一片生存之地。当然，这种描述不乏美化之词。换种说法的话，那地方就是个鱼龙混杂之处，最适合藏匿和避世。
“有意思，”谭言单手撑着下巴，对此表现出极高的兴趣，“既然如此，你们带路。我去会会那所谓的大妖。”
她正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呢，剧情就自己送上门了。
冥冥之中，她看到了进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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