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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秀美,还有颗孝心,如今连医术都这般出众,可见老天爷是个偏心的。”
“莫说李姐姐与谢姑娘投缘,我今日一瞧也觉得一见如故呢,不知谢姑娘可否来我府上一聚?”
堂内飘荡得都是溢美之词,谢映容坐不住了,她声音清脆,一瞬间盖过了所有人:“长姐向来心善,如此绝妙、对人有益处的方子想来也不吝于分享。”
周围人的目光在谢映容话音落下后便齐刷刷地汇聚在了谢惜棠身上,显然都是盼望她共享的,如果她不答应,方才这些说着溢美之词的人便会调转话风,转为攻讦她。
面对谢映容将她架在火上烤的行为,谢惜棠不慌不忙,缓声道:“开方调理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千人千症,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用的剂量便也有所差距,对安平伯夫人来说有效的药方,并不适宜所有人。”
这番话落在谢映容耳朵里不过是推托之词,也恰好证明了谢惜棠心虚,没什么真本事,才在这里打太极。
谢映容还要再开口逼迫,府医却先一步开口:“这位小姐说得是,只是我行医多年,见过不少病人同样因寒气淤积饱受病痛,这才想着向小姐讨教一二,若是冒犯了小姐”
谢惜棠温柔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医者仁心,何谈冒不冒犯?只是我手中无纸笔,便只能口述了。”
府医大喜,连忙道:“我记性不错,小姐只管说来。”
“附子二钱,丁香一钱,小茴香三钱”
少女的声音甜软,不疾不徐,无形中带着股令人信服的味道。
厅堂内的女客都自觉安静了下来,凝神屏息,虽听不懂,却也不想打搅了她,破坏这如仕女图般的画面。
就连几道屏风之隔的男宾席位都注意到了这头的动静。
有世家子弟问:“这是谁家小姐在说话?黄鹂似的,婉转动听,只是怎么在报药材名?”
季驰在谢惜棠开口的一瞬间便听出了,唤了侍从过来吩咐了两句,侍从离开后不多时便带回了消息:“奴问过长公主身边的侍女了,说是谢家大小姐治好了安平伯夫人多年来的病痛,如今正与府医对论药方呢!”
季驰有些瞬的错愕,随后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还泛起了些许的自豪。
她怎么连替人看病都会。
季驰忽而意识到,他的这位未婚妻,着实是有些厉害的。
琴棋书画,旁人在她这个年纪,能有一项专精便已不错,她却四项都能拿出手,尤其是琴与画,在过往宴会中露得那几手便让京城世家都知晓了谢家大小姐的才名。
如今连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疑难病症她也会解了。
季驰又忍不住想,怪不得她身体这么弱,成日里都憋在家中学七学八,身子骨能好就怪了,他得多带她出门锻炼锻炼。
女宾席位那头,听到谢惜棠竟然真的将药方完整复述了下来,秦氏母女的脸色难看极了。
府医连连赞叹:“妙极,妙极!只是不知为何有了干姜还要用高良姜?”
谢惜棠:“高良姜温胃止呕、散寒止痛,李夫人时常腹部冷痛,偶尔晨起喉中会泛酸水,高良姜恰好对症。”
这下任谁都能听出来谢惜棠是有真才实学的了。
秦氏手中帕子都要搅烂了,她强挤出一个笑:“棠儿真是好本事,只是我与你父亲都未曾请过大夫教你,不知你从何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