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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幺女此刻正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同老夫人逗乐聊天,一派祖孙和乐的模样。
隔壁的男宾席,也正是酒酣耳热。
郑国公先是说了一通感谢诸位赏脸赴宴的场面话,随即便提到了布置在园林中的石桌棋盘残局,抚髯笑道:“不知诸位可有能解开的?”
言罢便命人将棋桌一一摆出。
一蓝衣青年道:“我来。”
言罢便绕着棋桌走了一圈,选定其一入座,手执白子,落定。
此人乃是翰林院侍读,三年前夺得榜眼,入朝为官,颇得天子亲近。
郑国公连连点头,便有侍从领着青年前往郑国公私库。
有人好奇道:“赵兄取了何物?”
蓝衣青年将存放着藏品的长条木盒打开,展平卷轴,向众人展示,有懂字画书法的立即倒抽一口冷气:“竟是前朝书法名家沈宴鹤的真迹!”
蓝衣青年笑着朝郑国公拱手:“多谢郑国公割爱。”
郑国公爽朗笑道:“墨宝配良才,这副字落在赵翰林手中,才不算辜负。”
场子顿时更为热闹,方玉祺生怕落后于人,届时解开棋局的人太多,他便显现不出特殊来了;又惧怕程淮告诉他的那盘棋被他人抢走,连忙道:“我亦可解!”
他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身,将棋局一个个扫过去,越看越觉得哪个都像,又哪个都不像。
程淮身份低微,自然不可能进入内堂,亦无从指点他。
有与方玉祺不对付的,立刻出言道:“方兄怎得还不落座?莫非是信口开河,戏弄于我们?”
方玉祺暗恨咬牙,当即道:“我在院中看到的那局棋,不在此中。”
不少人掩面偷笑,显然都是觉得这方玉祺打肿脸充胖子,眼看自己解不开任意一局,便诹了这样的理由来搪塞。
郑国公却笑了下:“的确还有一局未摆上,不过那是小女所出。”
又一桌棋被摆上,郑国公唤来仆从,那仆从领命,连忙去了女宾席位,将事情告知。
郑国公幺女听说自己的棋局有人来解,顿时喜笑颜开,又娇嗔道:“父亲真是不嫌麻烦,明明只有几道屏风隔着,他高喊我一声不就听到了?还要专门让仆从来送信。”
老夫人斥责她:“又在胡言乱语。”
少女噘嘴:“寿宴本就该热热闹闹的,彼此又不是见不得人,只要男女不紧挨着坐便好了嘛。”
老夫人瞪她一眼,脸上却没有多少实在的怒意,她显然了解自己的孙女,知晓她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二。
老人对孙辈总有着说不清的溺爱,她有心满足孙女的虚荣心,可长公主在这儿,行事也不能太乱来,便以眼神询问。
长公主笑着点头:“我觉得郑七姑娘所言极是。”
于是搁在中间的屏风便被人撤下,穿着鲜亮衣裙的郑七姑娘兴冲冲地走到方玉祺面前,抬了抬下巴:“你便是解了我棋局的人?”
“小七,不得放肆,你的礼节去哪儿了?!”
郑七姑娘这才收敛了表情,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公子请。”
而在旁人没注意到的角落里,季世子起了身,隔着一臂宽的距离侧站在谢惜棠边上,低笑了声:“谢姑娘何时能为我诊诊脉?”
他眉眼飞扬,俊美到颇具侵略感的脸上蕴着浅淡的笑意,赤衣窄袖,金质玉相,专注地望向一个人的时候,足以令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动心。
只可惜,如今的谢惜棠没有心情陪他闲谈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