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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才沐浴完,周身还缭绕着一层如同银辉般的热气,氤氲的暖风裹着甜蜜的女儿香向他笼来,缎子一样的发拢在左肩上,滴答往下坠着水珠。
淌湿了她的领口,也透出了白色薄衫下,连绵起伏的柔软轮廓。
隐约还能窥见鼓囊囊处绣着的海棠花纹样。
羞答轻绽的薄绯花瓣,贴在耸起处,恰如枝头青桃上最动人的那一抹粉尖,让人望之便觉得口舌发干,唇齿生津。
她似是全然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不妥,眉眼间还零星坠着细小的水珠,伸手将他拉了进来,柔荑包裹着他的掌,认真合拢搓了搓,试图将他冰冷的手温暖起来。
“怎么去了这般久?天冷也不知披件外袍,惹我担心。”
程淮心绪微乱,尽量忽视柔荑带来的阵阵酥意,可哪怕他偏开了视线,强行压低了触觉,不去看、不去感受,却没法做到不去呼吸。
馥郁的女儿香萦绕在他周围,将他裹得密实,如同囚笼般逃不开。
他只好冷下脸,装出一副因为过于关切自己妻子,所以失了分寸疾言厉色的模样,来排遣心中的慌乱与不自在:“头发还未擦干,这般披着不管不顾,是想感染风寒?”
谢惜棠却半点都没被他罕见的冷脸吓到,反而拿起了边上的毛巾,塞进了他手里。
“要劳烦夫君帮我擦一擦了。”
见程淮不动,谢惜棠抿出一个笑:“方才沐浴时我好像模模糊糊记起,往日夫君为我擦过头发。”
她脸上的红霞那样明艳,一副思及过往甜蜜,羞涩难言的模样。
程淮握着布巾的手却忍不住收紧,指骨泛白。
他同她可没有什么擦拭发丝的甜蜜记忆。
同她有这段过往的,只能是旁人口中对她深情不悔、痴心不改的季驰。
程淮心头像是被蚂蚁咬噬了一口,微疼,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谢惜棠半侧着身子坐下,程淮抿着唇,动作不太熟练地用布巾包着青丝,听少女絮叨叨说着话。
“我看到许多人都染了咳疾,今夜你吹了风,明日我去药铺里抓几味药,替你煎上去去寒气。”
“嗯。”
“姑母会派人来接我们吗?会不会给姑母造成麻烦?”
“不会。”
她的话题转跳的很快,从饭食跳到衣裙,又谈起了首饰钗物。
姿态懒散又闲适,如同没有骨头般瘫软在他手臂上,亲昵得紧,仿若两人只是这世上再平凡不过的一对恩爱夫妻。
可程淮知道,都是假的。
只不过是包裹在谎言中的朦胧幻影。
可是当那张饱满的红唇倾过来的时候,他却如同被下了咒般定在原地。
她离他那么近,如同水妖般将柔白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还作弄般抚上了他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轻掐,仿佛在把玩有趣的物件,将白玉般的耳垂磨弄得艳丽如血。
程淮眸光破碎,眼尾泛红,睫羽抖簌得厉害,少女清浅馨香的呼吸落在他唇上,如同羽毛般,挠过一下又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夫人,别闹”
水墨一样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直坠到腰臀,两人的姿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了,她半跪在他腿上,双臂虚抱着他的头,整个人压了下来,眼尾上翘,水光潋滟的一双眼望着他。
红唇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唇上蹭过。
若即若离,像抓不到的一阵风。
声音绵软,从口舌中溢出,带着天然的蛊惑:“真的不要?”
回应她的,是压在她后脑勺的一只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