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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扶鹤面色并未好转,淡声道:“他半个时辰前就出去了,说是昨天看到了橘树。”
话音刚落,穿着蓝色裘袍的少年便如同一阵风般跑了进来。
兜里怀抱着几个黄澄澄的橘子,献宝似的捧到了少女面前。
为了赶路方便,带的都是些易储存,存放时间长的干粮,连鲜菜叶子都少见,更不用谈水果了。
她心下微软,接过一个橘子剥了起来,分了一半给谢星凛,告诫道:“离队危险,我不缺这一口吃的,下次不许了。”
谢星凛点头,眼睛亮亮的,他慢吞吞地吃掉了一瓣,其余的又被他妥帖收回了怀中。
解决完早饭,谢惜棠立刻钻进了马车里,中途好几次停下休整她都没出过轿门,像是在刻意避着什么人。
奇怪的是,游扶鹤也跟入定了一样,窝在马车角落里玩他的药箱子。
直至天幕染了黑,他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谢惜棠手里。
“这是?”
“还未取名字,”他露出一个稍显得意的笑,“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只需将这药粉一撒,管他是将军还是刺客,哪怕是头大象,也会立刻酸软在地,没一两个时辰恢复不过来。”
这倒是方便,软筋散还需口服,这连入嘴都不用。
谢惜棠打开瓷瓶嗅了下,游扶鹤没来得及阻止,她被味道呛得眼睛都红了,还忍不住地想要流泪。
游扶鹤忙递了帕子过去,解释:“我多加了些辣子进去。”
于药效没什么影响,就是让登徒子难熬难受些,欺负他姑姑,总得多给点苦头吃吃。
谢星凛刚端着几碗热汤进来,便被游扶鹤哥俩好一般搂住了肩膀。
“谢兄,”他笑盈盈,“可否请你帮个忙?”
谢星凛看了小姐一眼,见小姐没反应,他便点了点头:“游公子请说。”
“我想借谢兄的血入药。”
有了昨夜这么一遭,游扶鹤是半点都等不了了,趁早把解药弄出来,他趁早放心。
事关谢惜棠,谢星凛哪有不答应的,别说是取一些血,就是将他放干了都没关系。
接下来几天,三个人都窝在马车里研究药物,本该药性发作那日,游扶鹤如临大敌,一直小心注意着她的情况,直到次日天亮,他才心安般松了口气。
“虽蛊毒还在,但发作时间推迟了,说明这个方向有用,”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再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有大进展。”
“你们俩好好休息,”谢惜棠从隔柜里拿出软毯,盖在他们身上,“我去给你们拿饭食。”
游扶鹤这几天连轴转,满脸的疲惫盖都盖不住,谢星凛也放了不少血,守了数次夜。
她掀开轿帘,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哆嗦了一下。
越是靠近金州,沿途的风景就越是荒凉,风里像是裹着湿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她安静排着队,侧边忽然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光是往她边上一站,光线都黯淡了不少。
言彻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他已经好些天没看到她了。
他知道她在躲他,但言彻并不后悔那夜的举动。
不过激一些,她只会装作不明白,他并不想当什么友人。
“他们呢?”他问。
“在休息。”谢惜棠领了汤就要走,言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侧耳,神情凝重,高声喝道:“盾兵队!”
两旁的山上忽得传来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