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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的气息不断往下压。
他穿着冷冰冰的盔甲，脸上的神情也冰寒得不近人情，可对于被热意所困的谢惜棠来说，却犹如甘霖水源，让人止不住地想要靠近。
此刻的她本能高于理智，她倾身上前，两条藕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言彻僵硬得仿若石雕。
软玉温香在怀，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他脑中的弦随着她亲昵的动作被反复拨弄。
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他嗓音沙哑：“谢姑娘。”
“嗯？”少女仰着一张云霞遍布的脸，眼中雾蒙蒙的，领口微敞，从言彻的角度看过去，能窥见一条细细的红绳。
脆弱又靡丽，拖着鼓鼓囊囊的海棠花布料，绕过秀致如玉的锁骨，穿过白皙修长的脖颈，延伸至绸缎似的乌发后。
言彻喉结轻滚。
想要她的念头如野草般在胸腔内疯长。
可他到底还保有理智。
他不想趁人之危，正是因为心悦她，才愈发珍重，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言彻压抑着躁动炙热，又将她重新裹了个严实，将她抱坐在腿上：“谢姑娘，惜棠，清醒些。”
粗砺的手指抵在她耳后穴位上慢揉，少女难受地睁开湿漉漉的眸子，眼神有了几丝清明。
“言、言统领。”
“嗯，”他垂眸看她，“可知是谁人害了你？该如何解开药性？”
他像一尊无情无欲的铜像，脸上的表情都未改变过半分，依旧是那般沉稳、淡然，仿佛根本不受她的影响。
言彻手指收紧，沉声道：“要快些解决，不要拖延。”
听着像是在训话。
谢惜棠的脑子被药性折腾得昏沉沉的，她无法如之前那般冷静地思考，更多的是依靠自己情绪的本能。
她委屈地想，他不是心悦自己吗，那为什么不帮她？
她都这般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话凶得很。
解决？他不帮她如何解决？
谢惜棠气红了眼，想自己摸一摸，偏偏被他禁锢得不能动弹。
他不愿意就算了，总归还能找到旁人。
少女偏过头不看他，有气无力道：“回、回云州。”
言彻不疑有他，提高声音吩咐了外头一句，马车立马调转了方向。
“回云州，然后呢？”
“去象姑馆。”
言彻身子一顿：“象姑馆？”
青楼花楼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而象姑馆里服侍人的，则是一众风格各异的男子。
他眯起眼，黑眸里凝聚了些怒火，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不容拒绝地将人转了过来，与她对视。
“去象姑馆，做什么？”
少女难受地哼哼了两声：“解药性。”
言彻盯着她潮晕满布的脸，眸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去象姑馆，让她这副模样被别的男人看到？
不，还不止如此。
光是想想她会和另一个人纠缠在一起，用软糯的语调哼着别人的名字，言彻心里就如同有烈火在炙烤。
他冷硬道：“不行。”
“那些男人很脏，”他语调生硬地解释，“还会有疾病，我给你找医师。”
少女脸色坨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只觉得这人好没道理，不帮她就算了，还要阻着她找旁人。
她恼怒地挣扎，扭动得毫无章法，言彻一时没忍住失了神，竟真的让她挣脱开来。
她寻到了令自己舒服的位置，将小言彻当成了解闷的物件，兀自抵碰。
言彻脊背都绷紧了，手背上青筋鼓起，气息沉重。
“谢……”
她搂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热气都落在了他耳上，搅得他神魂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