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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子昂首挺胸地捧着一大盆香喷喷的肉出了院子,有人见了忍不住好奇地问:“陈婆子,你捧着这肉是要去何处?”
陈婆子笑呵呵的道:“源公子今日猎了些也野味儿,特意给我们小姐送了不少来,小姐感念源公子的挂念,这不亲手将野味儿做了出来,让我们给源公子送过去,说源公子辛苦猎的东西,该源公子自己享用,她这个姐姐就不跟弟弟抢这一口吃的了。”
问话的人和周围听到的人,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恶心感,有些胆小的甚至觉得毛骨悚然。
府中谁不知道,二小姐从大小姐那边回去后就病了,为此源公子十分生气,带着下人在府里抓了一箩筐的老鼠,还命人将这些老鼠全部打死后扔进了大小姐的院子。
这陈婆子简直是睁眼说鬼话。
神特么的野味儿啊!
狗屁的挂念。
还舍不得享用,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报复啊!
本以为源公子的行为就足够残忍和变态,然大小姐分明更上一层楼。
很快,整个太傅府都知道了沈虞和沈源两个“姐友弟恭”的事情。
沈夫人去看沈源的时候,沈源正看着那盆老鼠肉在狂吐。
她一面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一面气沈虞过分,吩咐身边的人:“既然大小姐这么喜欢吃野味儿,那往后就断了她那边的一日三餐。”
春喜低声提醒:“夫人,大小姐院子里修了个小厨房,且……她自己种了菜。”
就算您断了她的供应,也影响不到大小姐啊,更何况大小姐还有钱。
而且,您不是劝大公子,要无视大小姐么?
春喜如今是真的不想沈夫人跟沈虞发生冲突,因为她觉得沈夫人、沈雪和沈治他们,就是被沈虞打了的。
沈治和沈雪的贴身小厮和丫鬟,上次也被无辜绑了,她不想遭那个罪。
但沈夫人如何听得进去旁人的劝?
她只觉得春喜这是在嘲笑她,一巴掌甩了过去:“贱婢,你这是在讽刺我管不住自己的女儿吗?”
春喜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夫人恕罪,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着,您的本意是要帮源公子出气,惩罚大小姐,那这惩罚要落到大小姐身上,才算真的出气了。”
沈夫人面上的怒容收敛了几分,拿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沈源也顾不得吐了,盯着春喜催促:“你这贱婢,有法子就快说!”
春喜听着他们一口一个贱婢,心中透凉。
但脑子却在疯狂地转动着:“前些日子,大小姐不是找夫人您说她想让咱们府里出一些女工,去教外城百姓家的女儿们么,不如夫人直接拒了大小姐。”
“自从换亲后,大小姐就再也未曾求过夫人,也没有在夫人跟前示弱,这次她主动开口,想来是很想把这事情做成。”
“您若是拒了大小姐,她肯定会很郁闷。”
沈夫人抓起一个茶盏砸到春喜身上:“蠢货!”
“这次下雨京城未有积水,她要做这事,太傅府参一股,也能得个美名,你这个时候让我背着大人去拒绝她,是想让我惹得大人厌恶么?”
沈夫人对沈虞有偏见,所以在她的事情上显得格外不理智。
但关系到太傅府,她还是能沉住气动脑子思考。
今日她可是收到了不少帖子,邀请她和沈虞上门做客的。
过去的沈虞因为换亲和被退亲这些,没有人家愿意娶她,但经此一事,想娶沈虞做儿媳妇的,就多了起来。
沈夫人虽然因为沈虞受欢迎而窝火,却又高兴沈虞给太傅府带来的荣耀和体面。
春喜被砸得很疼,但不敢吭声,只能以头触地:“奴婢愚钝。”
沈夫人打了人又骂了人,心中的邪火发出去了几分,揉着额角坐下。
这些日子她时常被气,所以经常头疼。
沈源没有看到她的难受,一个劲儿地抱着她的胳膊摇晃着道:“娘亲,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今日害得二姐姐生病,怒骂大哥,还这般恶心我,若是不好好的惩罚她,她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害死我们。”
这害死二字,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沈夫人一脸阴翳:“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她被沈源晃得头晕,按住他的手,冷声道:“你让娘亲好好想想。”
沈源这才停手,可他见沈夫人半天没想出招,不爽的道:“干脆一把火给她烧死好了。”
跪伏在地的春喜抖了抖身子,过去她也见过沈源捉弄和欺负沈虞,拿虫子吓她,往她身上泼墨水,划烂沈虞的衣裳。
她那个时候以为沈源是恶作剧。
可现在听到沈源这话,她意识到。
恶,就是恶。
没有恶作剧这种说法。
都是在害人。
小恶会变成大恶,沈源就是个可怕的恶种。
跟偏心的夫人,虚伪的大人和公子,还有心眼子一抹多的二小姐他们的恶,是不一样的恶。
夫人他们的恶里头还夹杂着许多其它的东西,但源公子就是纯恶。
她得想办法赎身离开太傅府。
这个太傅府,总有一日会覆灭的,她不想跟他们陪葬,或者是在太傅府破灭之前,就把性命丢在了他们这些人手里头。
七皇子攒的这个庆功宴,定在了他来找沈虞的五天后。
沈虞喊了晏屿、万小姐、齐大小姐、齐秀秀和卢夫人,卢恪和习盛两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卢恪舔着一张脸说他是家属,跟着卢夫人一起来很正常。
习盛则说不出这样的话,还默默地跟卢恪拉开了距离,觉得卢恪说出这种话很丢人。
沈虞他们几人一进香满园,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沈大小姐再厉害聪慧又如何,摄政王把跟着她做事的那几个纨绔都嘉奖并提拔了,却一直没召见她。”
“这一波我站摄政王,女子本就应该在家乖乖待着,出来抛头露脸作甚,还妄图跻身朝堂,简直贻笑大方。”
卢夫人听得拳头都硬了,当即冲上去掀了那人的桌子:“女子在外面是丢人的,那你这个被女子生下来的玩意儿在外头大放厥词,岂不是更丢人?”
齐秀秀柔柔地拉了拉卢夫人的衣袖,弱弱的道:“卢姐姐,可能他不是女子生的,而是男子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