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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慕安眸中尽是厌恶。
“她有天大的事情也与我无关。”
盛凝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看着简慕安冷然的盯着温宁。
“我们已经分手了，温宁，你听的明白吗？”
“你不该，也不能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拍了拍沙发，“我的公司，你也不——”
“盛凝想杀我。”
温宁打断了简慕安的话。
第一次。
自她被简慕安收养到如今。
她第一次打断简慕安的话。
简慕安面色顿了一瞬，而后轻轻笑了，“那又怎么样？”
盛凝原本白了几分的脸，因为简慕安这句话，又覆上了笑意。
可温宁的小脸上，原本该出现的震惊、委屈等等情绪，都没有出现。
她的脸上，平和的不见一丝波澜。
像是早就料到了简慕安的回答。
她这样平静，盛凝就平静不了了。
她握着简慕安的手紧了几分，语气略带委屈，“温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温宁微微蹙了蹙眉，“你应该当演员，不是当歌手。”
盛凝抬了抬眼，“我的事业就不用温小姐你操心了，最近的确有导演联系我了。”
她又偏头看看简慕安说道，“慕安也有心让我拍几部戏。”
温宁对盛凝的规划不感兴趣。
她重新看向简慕安，“安安，我们分开没有原因对吗？”
简慕安冰冷的目光注视了温宁一瞬，才嗤笑，“你想说什么？”
温宁语气平静，“如果分开没有原因，那我认为我们是和平分手。”
简慕安，“然后？”
“和平分手我并不需要死。”
盛凝插了嘴，“温小姐，到底是谁想要害你，让你开始这么慌乱？”
温宁望着她，“你呀。”
盛凝有一刻的沉默。
温宁一直在变。
这是她最真切的感受。
她最开始见温宁时，温宁是个——被简慕安保护的太好，很乖很听话，但相反的是，她离开简慕安，便一无是处了。
做不好任何事儿，处理不好任何关系。
这就是盛凝对温宁的第一印象，也是她最能接受的温宁样子。
但渐渐地，温宁忽然就开始沉稳，她开始能承受许多事情了。
至少在监狱里，盛凝不觉得温宁该是那么平静的样子。
和此时，温宁这样冷静和简慕安谈判，甚至还能讥讽她的样子。
这不该是温宁的样子。
简慕安在轻轻摇晃她的手。
“阿凝？”
“嗯？”
盛凝有些慌的回过了神。
“怎么了？”
简慕安安静的看着她，“温宁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盛凝顿了顿，转头看向温宁，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温小姐，我刚才在想我音乐会的事情，没注意听，你能再说一遍吗？”
温宁轻轻颔首。
她展示着手机屏幕，“今天我们说的所有话，我都录了下来。”
她平静的注视着的盛凝。
“你我都是歌手，你比我更清楚舆论。”
盛凝的眸色沉了几分。
她用舆论让温宁在歌坛的名声烂到底儿这件事儿，还没过去多久呢。
没想到温宁已经学会怎么用这招了。
温宁扬了扬手机，“这段录像，我会上传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