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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
这女孩最多十六岁！
甚至都不到十六岁！
她穿得十分朴素，大冬天的，对方脚上还穿着布鞋。
毫无疑问，这姑娘的家世应该不太好。
姑娘长得还可以，却无比紧张，一双手放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陈泉和张雪二人。
“老……老板好，我……我叫小红，我……我是王庄村的……我……我想应聘按摩师……”
说到按摩师三个字的时候，姑娘直接红了眼眶，豆大的泪水往下掉落。
陈泉人都麻了。
“你先别说这些，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八……”姑娘吞吞吐吐地说道。
“好好说！”陈泉语气蓦地严肃。
“十……十七，下个月十八……”姑娘被吓得身子一颤。
“还不说实话？”陈泉有些怒了。
“真的……我真的下个月十八，这是我身份证……”小红哆嗦地将身份证放在了桌子上。
陈泉拿起来身份证看去，上面写着李红，年纪确实是十七，差一个月十八。
“那你怎么看上去和十六一样？”张雪疑惑发问。
“我……我……”小红颤颤巍巍地越发紧张。
陈泉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一看就从小营养不良，所以导致发育得慢了些，看上去才会比实际年龄要小。”
闻言，张雪陷入沉默。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是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自然是不懂这民间疾苦。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的。”张雪起身走到小红身边，拍着小红的脊背安慰道。
不得不说，张雪对于这江湖的了解虽然少，可她也很少有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架子。
唯一让陈泉感觉到张雪是个大小姐的，也就是第一次见到张雪的时候，以及那日张雪和王海以及陈明对峙的时候。
小红受宠若惊，赶忙后退一步局促道：“我没……没事的，老板您客气了……”
小红这副模样，越发让张雪有些心疼。
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还在国外拿着花不完的钱潇洒。
反观这小红。
同样是人，可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却要为了生计而奔波。
“张总，回来吧。”
这时，陈泉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出。
张雪看了看小红，终究还是走了回去。
陈泉摆手道：“不好意思，你没满十八，我们不能用你。”
“我……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小红焦急道：“我妈妈病了，需要很多很多钱，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的！”
小红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她抽泣道：“我从来没和男人睡过……我可以给老板您赚大钱的，求求您收下我吧……求求您……”
咯噔！
陈泉心头一颤！
得，又一个以为自己是在招聘小姐的。
陈泉冷声道：“小红，你想的太多了，我们招聘的，是正儿八经的按摩师，不是陪客人睡觉的小姐。”
“啊？正儿八经的按摩师？”小红傻眼了。
什么正儿八经的按摩师，一个月保底工资有三十块？
而且还有提成，还说综合工资能达到上百块？
这不是陪睡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