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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觉得封凌看着自己的神情有点不对。
问：“怎么了？”
又被爷爷教训了？
“老婆，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封凌问。
江棠正要开口，封凌说：“说实话。”
江棠笑了笑：“我也没准备说假话。”
封凌：“……”
“但是，实话你可能不爱听。”江棠笑着说：“你确定要我说？”
封凌：“……”
他不想听。
但是，又想听。
“那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封凌问。
江棠笑着说：“那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了，实话你不爱听，你爱听的，就是假话，你刚才又让我不准说假话。”
封凌：“……”
“封小少爷可真难伺候。”江棠笑着打趣。
封凌瞪着江棠，得了便宜还卖乖。
拿了爷爷那么多钱，现在就说他真难伺候了。
他难伺候吗？
她伺候过他吗？
“如果当初爷爷不给你那么多钱和股份，你还会嫁给我吗？”封凌问。
江棠笑着摇头：“不会。”
封凌：“……！”
天塌了。
“不管任何人，不给我聘礼，我都不会嫁。”江棠说。
她的婚姻肯定是利益联姻，利益联姻，不给利益，叫什么利益联姻？
封凌：“……哦。”
真奇怪，心里居然莫名的好受了一点。
平衡了一点。
老婆不只是对他，老婆对任何男人都是一样的。
“那现在换我问你，如果当初爷爷不逼你，你会和我结婚吗？”江棠笑着问。
来而不往非礼也。
封凌：“……”
他看着江棠。
他应该会的吧。
虽然最开始很反感爷爷逼婚，但他反感的不是江棠，而是爷爷逼婚的行为，就算不是江棠，爷爷当初逼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他也会反感。
但他对江棠是有好感的。
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在见江棠第一面的时候就有好感。
她太漂亮太有气质了。
再加上他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好像自带吸引他的滤镜，导致他第一次见她就心生旖旎。
后面说的什么我不爱你，你也别爱我之类的话，都是年轻男人的叛逆与口是心非。
他当时说那些话，其实不是在反抗江棠。
而是在反抗爷爷。
“不……”封凌想说‘不会’。
老婆都说爷爷不给钱，她就不会嫁给他。
那他也要说不是爷爷逼他，他也不会娶她。
这叫礼尚往来。
江棠笑着打断他：“好好说。”
封凌：“……”
“好好想清楚，好好说。”江棠笑着说。
“……”
封凌看着江棠。
总感觉老婆笑的有点可怕。
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达眼底。
封凌抿着嘴唇，看着江棠，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会。”
“真的会吗？”江棠笑着问：“我怎么看你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
封凌：“……”
看出来了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