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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傻柱笑了,心想这个老头也算不上太坏,就是喜欢精打细算,想着以前帮他养老,后来觉得自己的钱不够,就去捡些废品补贴家用。
何傻柱说:“行了,三大爷,我家没有酒了,我还得去买一些。”
话音未落,便要转身离去。
阎富贵立刻意识到这是给自己留面子,连忙说:“柱子,我家还有酒,不如我们爷俩喝两杯。” 何傻柱接着说:“那好吧,待会儿再喝几口。”
若不这样说,阎富贵肯定会带上一家子人都来。
阎富贵不是愚笨之人,明白何傻柱的意思,笑着转身回屋取酒,进了门就对老杨说:“老杨,你先帮我留着晚饭,今晚我到柱子家吃去。”
何傻柱回到中院,又看见秦淮如正在洗衣服。
秦淮如见何傻柱回来,向他打了声招呼,但何傻柱并没有理会,心里想:这秦淮如真是够胆大心细的,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秦淮如刚搬来这个院子不久,还不太清楚这里的规矩,所以表现得比较规矩,面带微笑地与每个人打招呼,想要在这个院子里建立起好印象,展示一个勤劳善良、乐于助人的形象。
何傻柱不理睬她,秦白莲还以为何傻柱是因为没有娶她而生气。
何傻柱却在想:秦淮如自己曾经给了她机会去改写人生,但她未能抓住;何况自己也有过一番努力。
说实在的,秦淮如确实挺厉害,结婚的第一个晚上居然能让贾东旭毫无察觉。
带着雨雨回到家中,何傻柱开始了家务活动,包括整理屋子和准备饭菜。
他同意让阎富贵来一起吃饭也是有考虑的,因为他观察到何雨雨放学后总是四处乱跑,尽管自己有能力辅导她的学习,但时常抽不出时间。
于是,他打算让阎富贵今后帮助何雨雨做作业,每次给阎富贵两毛钱报酬,料想这小气的老先生定会乐此不疲。
更何况,虽然阎富贵精于计算,但毕竟当过教师,教学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足以胜任辅导何雨雨的职责。
何傻柱吩咐何雨雨生火烧水,自己将鱼切成两半,打算一边煎煮另一边炖汤,还要做一个回锅肉和一道红烧肉。
这顿饭可谓相当丰盛……
易忠海走进屋里,沉默无言地将食物和聋耳老太太的食物放下,随即与之用餐,偶尔叹一口气。
聋耳老太太精明如斯,明白易忠海是因为不能左右何傻柱的情况而来这里求助。
因此,她说道:“忠海啊,关于柱子你也不要过于忧心。
他如今有了工作,又能自力更生,比过去的那个憨柱子聪明多了。
之前他或许仗着何大青的庇护有些无所顾忌,因此我们需要调整对策。”
易忠海心中暗想:您老人家倒是过得舒心,既是五保户又享受街道提供的粮食补助,我将来该怎么办?再者说了,如果没有这一切支持,又会有谁来照顾您呢?
但直接说出口不太合适,因此易忠海说道:“我只是想邻居之间互相帮助,知道贾家也有困难,所以我才找上柱子。
谁知刚一开口,他就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
聋老太太插言:“贾东旭那时是有工作的,而柱子则失业。
你所谓的帮忙其实是想着沾光。
往后别这样了,你得多去帮帮他,贾东旭今后说不定会指望不上。”
易忠海心中有些不服气,认为贾东旭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人选,怎么可能会不可靠。
再加上他每天都能看到秦淮如细心照料贾张氏的模样,显然是一位孝顺之人。
这么看下来,反而觉得何傻柱才不可信,根本不似个孝敬老人的人。
虽然无法直接看出易忠海所想,但聋老太太没有点破。
她继续说到:“现在是因为你有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别人才尊敬你。
如果有一天你也下岗了,那时即使年迈的何大青仍有人供养。
你思考一下,假如有傻柱负责你的晚年,你还会饿着肚子吗?多准备几个后路总是好的,不过对于掌控傻柱也要有个过程。
何大青寄来的信还在么?”
这期间何大青每月给易忠海十五元生活费,累积数月已有七十五之数,所有信件均已销毁。
但他并未向聋老太太透露这一细节,仅回答说信都在。
老太太接着提建议说:“你可以自己编写一封书信,告诉何傻柱要遵从你的安排,同时声称这是受何大青之托,临走时特意交代要他关照傻柱。”
随后,她鼓励道:“平时多与傻柱聊天交流,逐渐将尊敬长者的道理潜移默化给他听,渐渐地就能影响到他的观念。
毕竟他还年轻,随着时间推移自然会有所转变。”
然而,聋老太太并不知晓何大青早已回来并将 告知何傻柱,实际上他是个心思缜密、经历丰富的“ 湖”。
听完建议,易忠海露出了笑容:“还得数老太太见识广,这个办法太好了。” 养老二人重新商定下一步计划后,心情也舒畅起来,开始了享受美食的过程,原先忧心忡忡的表情消失不见。
正当这群谋划者享受美餐时,一股诱人的香味飘散而来,鱼香与肉味让人垂涎。
聋老太太感到口中现有的菜肴似乎也失去了味道。
“这何傻柱真是太不像话,弄些好吃的居然不想想孝顺长辈,只知独享。”易忠海不满地嘟囔着。
对于这一点,道德标兵也不无道理——他和对方有何交情值得后者奉献?
周围邻居们的羡慕嫉妒恨之情亦是溢于言表,尤以贾家最为显着。
由于何傻柱先前曾报警致使贾张氏被拘留,故而对此怀恨在心,连番恶言相向。
看着秦淮如悠然自得地咀嚼窝头,更觉愤懑。
怒骂道:“整日无一技之长,只知道吃,天天窝头见不到一丝荤腥。”其实她心中盘算的不仅是眼前的温饱问题,还包括了贾东旭婚后遗留下的三百万多资金,以及后来用金圆券与法币兑换而成的新钞共五百元,尽管因一时贪婪保留了一百多万金圆券。
秦淮如感到十分委屈。
一个月才给她十块钱的生活费,三个人的开销,要是买了肉,接下来就只有喝凉水的份了。
而贾东旭又总是顺着贾张氏,只会在自己这里发火。
见秦淮如沉默不语,贾张氏眼睛一转,忽然说道:“你去傻柱家借点儿肉吧,就说你怀里的孩子馋了。
他见你是个女人,又长得漂亮,可能就会给你一碗。”说罢,她递给秦淮如一个像和面盆那么大的大碗。
秦淮如没想到还能借肉,就连她老家的农村也没有这样的习俗。
贾东旭也催促道:“你没听到吗?赶紧去啊。”
无奈之下,秦淮如只得拿着那个大碗出门去了。
再说另一边,何傻柱这边,阎富贵正端着一盘清清楚楚数得出的几粒花生米,看着何傻柱准备的一桌丰盛菜肴,眼睛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