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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个妈妈失去了她最疼爱的女儿。
“说什么傻话。”
杜芸晴当然有失落，即便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回了天上，即便亲眼看着姜清慈将三丫头的魂魄换到女儿身体里。
但怎么能没有一点痴心妄想的念头呢？
万一，中间有什么神奇的意外发生，万一姜清慈是故意骗她，万一，醒来的会是她的幼薇呢？
这种念头，在场的每一个人秦家人都不可能没有。
现在，尘埃落定，也不算失望，只有接受一切，和看着另一个小姑娘在她女儿身上生命延续的欣慰。
还好当时同意了，不然，现在才是最后悔的时候。
“你能醒来，幼薇和我都很开心。”
她轻轻摸过自己女儿的脸庞，鼻子却是越来越酸。
这曾经是她的女儿，她不分昼夜照顾接近六年的女儿，现在，马上，可能就要离开她的身边了。
她心疼，但并不后悔给三丫头自己选择的权利。
她失去了女儿，三丫头同时也是别人的女儿，或者外甥女，她的舅舅现在应该比她还要痛苦。
“谢谢，谢谢阿姨……”
三丫头也跟着哭。
她妈妈从来没有用这么疼爱的眼神摸过她的脸，她妈妈从来没有为她掉过眼泪。
杜芸晴哭的更是不能行了。
为从“女儿”嘴里听到“阿姨”，为“女儿”的眼泪。
“孩子醒来就好了。”
秦睿修过来，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她。
杜芸晴深吸着气，控制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三丫头这时候又去问，“姐姐，我舅舅呢？你能联系我舅舅吗？”
杜芸晴一下就憋不住了，扭过头去，捂着眼呜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要走了！
她的孩子真的要走了！
她到底选了她用生命保护的舅舅。
秦睿修的眼眶也是一下就红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安抚的拍了拍杜芸晴的肩。
对三丫头说：“抱歉孩子，她看你醒来太激动了，希望没吓到你。让清慈先陪你吧，我带她出去。”
杜芸晴也需要放声大哭发泄一下，拽着秦睿修的手臂借力就想站起来。
“别。”
三丫头却开口喊住了他们。
“可，可以，等一下吗？”
她从小的生活都是接受指令，很少会对别人提出请求，尤其是两个大人，还几乎是陌生的大人。
“我答应了幼薇一件事，她让我醒来第一时间要说。”
她说的小心又忐忑。
“幼薇？”
杜芸晴听到女儿有话说，强迫恢复了镇定。
“什么事？幼薇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