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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说是把他们当濒危物种画圈保护了起来，还是当被保释出来的犯罪分子严密监护起来的意思。
但不管哪种，他们这些妖在玄门那群人中的待遇，确实比以前见了就诛杀的时代好太多了。
前提是。
没沾人命。
而她现在还不能修成人形，小柒也是她第一个进入的人类身体。 她还没被玄门的人发现，没在异调局备案。
如果没被道士碰上，警察们调查过后也就定罪确实是他们吸了毒品丧失理智互相残杀。
等定案了，也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再之后，等她被那些玄门中人发现，再备个案录个身份信息，也还是政审清白的妖。
只是现在，正好被这道士撞到，就不知，她会是哪种道了。
“他们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
她再一次重申。
这次的语气，明显带着紧张。
姜清慈盯着她眼睛看的眼神终于移开。
“我知道。”她说，“他们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小柒的脸上瞬间绽放了笑容。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她遇到了好说话的道长。
人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遇到了心软的神。
这是一个明事理，不迂腐的道士。
“接下来的话，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得到。”
小柒听到一个声音进入脑海中，再看镜头里姜清慈并没有开口，便明白了。
接下来的话，是对她，一个猫妖说的。
“好。”
她也用意识回答。
“大师请讲。”
“我知道你是用妖法让几人互相残杀的。”
姜清慈开门见山。
像是秋后算账。
猫一直都是聪明的物种，小柒也并没有因此慌乱，或者展露什么攻击的姿态。
毕竟，她并没有在警察面前揭穿她。
“是。”她干脆承认，“但你也说了，他们死有余辜。我占了她的身体，总要帮她报仇，完成她的遗愿。”
“所以，我没有揭穿你。但，仅此一次，既然做了人就要遵循人间的律法，再有这种情况，异调局和正阳山都不会饶你。”
她看似在说教，实则是在提点。
提点这个有善恶观又聪明懂得明哲保身，但对人间生存法则不够清晰的小妖，做事，要有个度。
“谢谢。我知道了。”
小柒又怎么听不明白她的弦外之意。
“祝你人间生活顺利。”
姜清慈准备挂断连线，小柒突然喊住她。
“等等大师！”
她说，“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
姜清慈问。
“这个男人……”
小柒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身旁的马哲。
“这个男人我该怎么处理？”
处理这个词差点把姜清慈听笑。
“你想怎么处理？杀了啊？”
“不是不是。”小柒有些发愁地说，“我占了他女朋友的身体，他好像是发现了。我本来是打算今天这事结束后，正好和他分手离开。但看刚刚这架势，他可能想自欺欺人下去，但我并不想留下。我现在想问的是，我要是就这么直接走了，他万一发疯了或者怎么的，你们玄门的不会还找到我身上吧？”
姜清慈沉默了。
这和她擅长的方向有出入。
马哲喜欢小柒，喜欢到内在换了都能立马察觉到。
他会因为怀疑自己女友在被鬼怪吞噬而找她连线，而现在，又在察觉到女友可大概真的不在了后，无法接受事实而选择当缩头乌龟自欺欺人。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尤其是爱情。
师父没教过，她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建议。
她一脸深沉的沉默片刻，最后说了一句，“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切断了连线。
“嗤。”
她听到身旁男人笑出了声。
姜清慈回头瞥了一眼，秦妄立马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