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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见川是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挑战全门派，不死不休的一天。
将三师兄放下在后方，自己一夫当关的立于前。
他抽出剑来，还能苦中作乐的对姜清慈说：“好好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师父单挑整个门派的英姿。”
姜清慈并没有被他逗笑，表情有些严肃。
江见川还能安慰她：“担心什么，死不了。要是死了鬼收的你当徒弟啊？”
看姜清慈的神色依旧没有放松，他自己反应了一下好像也琢磨出了点不对劲。
“不是……”
他有些怀疑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扭头去看姜清慈。
“不会真成鬼了吧？”
要是真死了成了鬼了，那收个女弟子就说的过去了。
毕竟都死了都成鬼了就自动脱离正阳山了，收男收女谁还管得着你。
但……
真的成鬼的话不会被自己师兄弟们追杀吗？
真成鬼的话不会把他超度，让他就这么在世上溜达着？
还是说……
他们一起全嘎在这了？
这他妈……
他这真是，还没开战就已经抱好必死的心了。
“死不了，专心应敌。”
姜清慈喊了一声，看着师父挡在前方，阻止任何人越过他心中的安全线，去靠近垂危的三师伯。
直播的时候，她对既定的结局可以做到不为所动的旁观，但事情发生在自己最亲近最信赖的人身上，即便再知道过去无可更改，还是不可控的心起波澜。
她尝试着转动手上的空间戒指去碰倒地的三师伯，看能不能和上次将师父吸进去一样，也将三师伯吸进去，免除师父的后顾之忧。
若是可行等会也将师父一并收进去，先保证他们的安全再说。
但果然，他们的行动被限制，东西也一并失效。
戒指没有丝毫反应，华南浔想给他喂药也根本送不到嘴里去。
三师伯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微弱，丝毫不受他们影响。
师父那边只对付一个他自己就已经艰难，再加上这么些同门，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喂剑，提前透支身体里的能量，但还是抵不过那么多人的围攻车轮战。
渐渐的力不从心，身上的伤口一处处增加。
“二师兄，你到底在哪？！”
他咬牙检查，浴血奋战，明显已经感觉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是要挂在这里了。
“师父！”
身后一声仓促的呼喊，他慌忙扭过头去，看到另一个“自己”已经趁着他力不从心之际，到了三师兄面前。
屈膝半蹲在三师兄前方，大概感受到了他强烈的目光，扭过头来冲着他露齿一笑。
和他每次要干坏事前，一模一样的弧度。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刻的“自己”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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