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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闻焰！”殷芙眼看着他沉下去，心头一紧，无暇多想，迅速脱掉自己笨重的外套，做了几秒热身，就纵身跳进了河里。
冬天的河水果然很冷，殷芙一下水就打了个寒颤。
她扑腾着往前，一把抓住霍闻焰的胳膊。
但他还在往下坠。
“你是不是脚被水草缠住了？”殷芙不明白，为什么拽他越拽越沉，连带她都快要被拖着沉坠下去了。
为免两个人一起出事，殷芙松开了他。
她屏住一口气，一头潜进水底。
如果他的脚被东西缠着了，以她的力气很难硬把他拉上来，要潜到水底下看看。
救人要紧，殷芙什么都没多想。
这条河看起来清波荡漾，实际上有点脏。
殷芙潜下去，没看到有什么东西束缚霍闻焰的双脚，她托住他的腰，从水底将他顶起来。
费了好大劲，她终于把他顶出水面。
她憋着一口气，肺里空气用尽，难受得快炸开。
终于，她可以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河边的游客帮她把霍闻焰拖到岸上，纷纷议论：“快点送医院吧，他看起来好像不行了！”
殷芙一张小脸被冻得发白，但她十分冷静。
这种时候，急着送医院反而耽误生机。
她把霍闻焰放平躺在地上，然后双手交叠，手心置于他胸口，给他做心肺复苏的急救。
她反复按压了十几次，霍闻焰吐出几口水来。
但他仍然紧闭着双眼，死气沉沉的样子。
“是不是该给他做人工呼吸？”旁边围观的人，发出一句疑问。
殷芙深吸一口气，低头，渡给霍闻焰。
霍闻焰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
殷芙再次吸气，给他做人工呼吸。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
霍闻焰心猿意马，他眼皮抖动个不停。
不行，他要忍不住了。
本来就是想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真给他做人工呼吸。
她的嘴唇有点凉，但好软……
霍闻焰脑中念头乱飞，眼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殷芙给他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再继续心肺按压，眸光一凝，忽然发觉不对劲。
他清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
为什么还不睁眼？
该不会……他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殷芙的动作顿住，冷冷道，“霍闻焰，你最好给我睁开眼睛。”
霍闻焰嗯哼一声，慢悠悠睁开了眼。
他还在装刚苏醒，但演技实在拙劣，眼底的戏谑笑意藏也藏不住。
殷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站起身，转头就走。
霍闻焰见她生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我刚才真的不小心掉河里了，没骗你。”
殷芙浑身湿漉漉的，被风一吹，冷得厉害。
她回头，俏脸生寒，“那后来呢？从你沉下去开始，就是在做戏骗我？”
霍闻焰看她脸色苍白，讪讪道，“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紧张我。”
殷芙冷着声线，再问道，“就想等着我给你做人工呼吸，是不是？”
霍闻焰没吭声。
他本来是打算做做样子就醒过来的。
但那些路人说什么人工呼吸……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她柔软漂亮的唇瓣，实在舍不得睁眼。
殷芙点点头，“知道了。”
她不再需要他的回答，背影冷俏决绝，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