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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四姐、六姐、七姐是三妈妈所生,父亲死后,她带着七姐,还有五哥跟着大妈妈回娘家了。五姐、八姐、六弟是四妈妈所生,后来四妈妈带着八姐、六弟回娘家了。本来都还有联系,因为动乱大家都失联了。我看着这对镯子时还以为他们回来了呢。”
“你三姨的这对镯子早被那奸夫给当了,现在又回来了。”刘佩兰双手一直抚摸这对镯子
“妈你的镯子呢?”五月记得她说姐妹一人一对呀,可五月从未见她带过
一提这刘佩兰就来气,她的镯子被她妈妈送给她舅妈了,只因为她舅妈夸了句镯子漂亮。
……
五月从房间出来散心,听了她几个姥姥和姨母的遭遇,她无比的庆幸自己生活在新时代。
“大晚上不睡觉,出来遛啥弯?”一个公鸭嗓吓了五月一跳,
多好看的一个男人,偏偏有着口唐老鸭的嗓音。
“那你干嘛呢?”五月反问何钧礼
“我能干嘛?修自行车!明早还要载你去上班,今天晚上必须要修好。”何钧礼道
嗯早上上班。五月差点把早餐的事给忘了,
“羔儿,我答应明天给人家带早餐,你明早记得要早起做早餐呀。”五月嘱咐道
“你答应的,为什么我来做?”何钧礼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做饭能吃吗?我是答谢人家,不是报复人家。”五月理直气壮的说
何钧礼想到他姐的丰功伟绩,只能答应了,“是给谁带呀?”
“你见过的,就是今天送我回来的两个人。”
五月话一出,何钧礼把手里的扳手重重砸在地上,脸色骤然沉了起来,“你才见过他们几次呀,了解他们吗?就上赶着给人家做饭。”
“这不是抵人家裙子钱的吗?再说裙子现在都烂了,想还都没法还了。”五月有些心疼的这件裙子,她好不容易才有件漂亮衣服。
一听是给那俩人做饭,何钧礼到想让五月亲自做,就是不住院也要拉脱水。可是看着五月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是让她明天多休息一会儿吧。
“好啦,我答应你,明早我做,你说做啥吧。”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散在院内,厨房上的烟筒炊烟冉冉升起,在告诉路过的行人,家里正在准备热腾腾的早餐。
惠宁县地处北方,喜欢吃面食,早上一般是包子,油条之类的。
现在的面粉都是自己用磨盘磨出来的,有些发黄不像后世那样白,吃起来口感也不如后世的好。不过这已经是过年时才能吃到的珍贵食材了。
家里的这些白面还是因为她实在不想吃啦嗓子眼的窝窝才买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五月打算做韭菜粉条馅的包子,她拿出一张菜谱教何钧礼,这是她在美食商城上撕下来的。
首先开始和面,第一关就卡住了,她俩都没有和过面,全凭感觉。面硬加水,面软加面粉。本来是用小搪瓷盆和面,最后变成大陶瓷盆和面,足够家里人吃三天的。
和好之后,醒面十分钟,开始下一步——炒鸡蛋。
尽管上次做过饭,何钧礼还是害怕油锅,他把充分搅散的鸡蛋快速地倒进油锅里,大火快速滑炒,将鸡蛋炒熟炒散,放到一边冷凉备用。
第三步,把洗好的韭菜切碎,对于一点刀工没有的何钧礼是个难题。最终在他五个手指头被绷带缠成棒棒糖的努力下,终于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形状。
第四步,把泡发的粉条切碎,和鸡蛋、韭菜搅拌在一起,在调好味道就可以包了。
那馅料颜色搭配鲜艳,看着十分有食欲,五月想想就流口水。
五月无法参与食物的诞生,于是她负责烧锅。
何钧礼在想办法如何把馅塞进面团里,再如何把馅包裹起来。他感觉这比他期末考试最后几道大题还难。
五月把柴火搬过来,水倒进锅里之后,来拿包子上锅蒸,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一堆披萨。她就离开一会儿,何钧礼就把包子做成了这样。
最终在五月的指导下,依稀可以看出包子的轮廓了。
五月试吃一个,味道还可以。她装了两个铁饭盒,其他的都在锅里放着留给家里人吃。
何钧礼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饭盒给我,我挂在车把上。”
五月非常艰难地坐上了后座,昨天晚上还能忍受,今天一起床差点瘫在床上,浑身疼,尤其是嗓子,肿的说不出来话了。为了遮盖脖子上的勒痕,她特意找何老太要了副膏药贴在脖子上。
何钧礼还没骑到招待所,就远远地瞧见路口有个人站的笔直笔直的,没好气的嘲讽道“起的可真早,嘴真馋!”
五月扭着脖子看去,那身姿,高高大大身板,再加上耀眼的长相,不是秦明谦还是谁?
“哈喽,秦大哥,等久了吧?”五月挥手示意,用她嘶哑的嗓音打招呼
根据地上的糖纸判断,秦明谦等的时间绝对不短。
晨曦的阳光正好落在五月身上,秦明谦觉得五月身上散发出一层光辉,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五月脸上,看她笑了起来,眼睛弯如天上的新月。
“你怎么来这么早呀?”秦明谦几下把嘴里剩余的糖果嚼碎咽下。
“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他们团伙了?”
五月离秦明谦越来越近,秦明谦也看见了五月俩人脸上的青青紫紫的伤痕,他急忙跑到五月面前关切的问
现在他一百个后悔,为什么昨天没有送她到家,让她遭受了危险。他的心地充满了戾气,现在就想杀了欺负她的人。
“没有,昨天回村里时遇见几个嚼舌根的人,和她们打了一架。”五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赢了没?”
“当然赢了,我把她们打的老惨了。”五月颇为自豪的说
“那就行。你的喉咙还好吧?”知道五月没有遇到危险,秦明谦就放心了。他在心中欢喜五月真厉害。听见她的声音也担心她的喉咙。
何钧礼看着秦明谦一脸傻样,觉得他更配不上自己姐姐了,把车把上的饭盒递给他,骑车走了。
五月还没来得及秦明谦聊聊天,就被何钧礼载离了这个地方。
自行车骑得飞快,扬起了路上的尘土,迷住了秦明谦的眼睛,他看着越来越远的五月,体会到梁山伯和祝英台被迫分离的滋味了。
不过手里饭盒的温度安抚了他的心情。他拿到鼻尖轻轻嗅起,很香和五月身上一样香。
五月亲手做的早餐,他都不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