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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臭的厉害，若是泼在人身上，估计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小姐，还是你有主意！奴婢马上就去拿！”
大门外，柳二郎还在叫嚣，言语之间格外猖狂。
“柳疏月！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若不是我们柳府，你只怕还在乡下做野丫头呢。”
“若我是你，就该感恩戴德，天天给我妹妹磕头才是！”
“要不是她替你受苦，你现在只怕京都朝向哪边都不知道吧！”
“给我滚出来，柳疏月！你……”
“嘎吱——哗啦——”
门被打开，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盆污水。
这可是好东西，洗脚水加上酿豆腐，味道别提多有滋味了。
众人只觉得浑身一凉，紧接着就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啊！这是什么！”柳依雪率先叫出声来。
女子最为在乎这方面，怎能容忍自己浑身恶臭呢？
柳二郎反应过来，正欲上前，却被柳疏月关在门外。
“哎呀，柳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泼了你们一身。”
“依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换身衣裳，若是风寒了可怎么得了？”
一旁的坠儿眉眼带笑，她就喜欢自家小姐这般天不怕地的不怕的模样，这才不会让人给欺负了去。
“走坠儿，咱们进屋取暖去。”
“深秋风凉，可别坏了自己的身子。”
她一手搭上坠儿的肩头，二人往里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柳依雪打了个喷嚏。
这个贱人，竟如此不给她面子！别忘了，她才是柳家的女儿！
“二哥，我好冷啊……”
一听这话，柳二郎顿时心疼不已。
“好妹妹，让你受苦了，咱们先回去，待换身衣服过后，再向父亲母亲禀明此事。”
“柳疏月此举，定然会让他们生气的！”
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柳依雪嘴角上扬。
这次她就是故意来此找柳疏月麻烦的，只要她闹得越大，柳府柳越容不下她。
到时候，她就是平民，又如何前去选拔女官？
考试条律都写的清清楚楚，本次女官选拔，只能让官家女儿参选，平民，是没有资格的！
屋内，香薰晕绕，阁内温度适宜。
柳疏月拉着坠儿坐在榻上。
“小姐，这不合礼数！”小丫头猛地站起身来，根本不敢坐下。“您是小姐，我是丫鬟，怎么能够跟您一起坐呢？奴婢站着就成。”
一口一个奴婢，让柳疏月听着很是不顺耳。
她依旧记得，前世自己被赶去乡下，能够将她记在心上的唯有三人，祖母、赵卿葳，还有一个便是眼前这丫头。
因着她是伺候自己的人，所以待自己走后，柳依雪恨屋及乌，便在府中各种磋磨于她。
即便老夫人有心照料，却不能日日眼不离身。
柳依雪只要逮住机会，就会对其各种折磨。
这丫头本就过得艰难，却还是会省吃俭用，求人给自己送东西来。
她双手拉住坠儿，眼眶不自觉湿润。
“坠儿，你于我而言，不是什么丫鬟，更像是我的妹妹。”
一听这话，坠儿立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