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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过顾秋实的病,严重的人可能活不过半年
现在的每一天,他都掐着秒过。
想多看看顾秋实,想多摸摸他,多亲亲他。
舒常峰无数次在噩梦里一睁眼,发现顾秋实不在了,就好像他从来没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
他害怕,特别害怕。
顾秋实心疼地抚上他的脸,为他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舒常峰看着顾秋实的眼睛,似乎要盯穿他。
“顾秋实,我要你活下去,你听到了吗?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只要你别放弃你自己。”舒常峰说,“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很爱你。”
顾秋实的心里像是有一座山谷,舒常峰的话一次又一次回荡着,让站在悬崖边的人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顾秋实哭了。
是埋在舒常峰胸口,撕心裂肺的痛哭。
再疼的治疗,他都没哼过一声,没掉过一滴眼泪。
可舒常峰灼热的爱,让他一次又一次被烫伤,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哭。
爱太重了。
但爱又是美好的。
像盛开的玫瑰一样吸引人,但又要承受玫瑰上的尖刺所带来的伤害。
所以爱也是疼痛的。
舒常峰亲吻着顾秋实的额头,和他相拥在一起。
泪水交织,早就不分你我。
“我会时刻盯着能匹配的骨髓,只要有,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目前的治疗,我也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采取了最好的方案,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只是可能过程比较煎熬。”舒常峰的妈妈往病房里望了望,“不过我看你的小男朋友应该比你更能吃苦些。”
舒常峰只是点了点头。
“行了,我那边还有一堆事,凌晨的飞机,我得去机场了。”她看了看手表说。
“好。”
“不说点什么?”女人站在原地没走。
舒常峰看了她一眼。
长时间没有接触,他和父母早就生分了,除了最基本的嘘寒问暖,一下子还真想不到能聊什么。
“谢谢你在国外,注意身体。”舒常峰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些。
女人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舒常峰重新回到病房,想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
水果篮下面,压着一个信封。
舒常峰记得信封上的花纹。
是他初中的时候常用的那时候爸妈还会经常回家,他总是会把平日里想说的话写进信里面,怕自己忘记了,等等爸爸妈妈回来了,再拿给他们看
他的心头突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