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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
李锐不禁哑然失笑。
这话堵得陈艾无言以对。
陈山海和罗兰脸色也变得扭捏起来。
老太太更是目光闪烁，一言不发。
当初劝李锐给陈艾顶罪，她可以说是主谋。
而且，他们在和李锐交涉的时候，她是态度最强硬，也是最气势汹汹的那个。
李锐最后点头同意，她有六成功劳。
“李锐，杀人是犯法的。”
“你也不想刚坐牢出来，又被抓回去吧。”
“你教训得也差不多了，适可而止吧。”
老太太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你如果觉得还不够，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
李锐眉头一扬，顿感有些恶心。
这老太，不就仗着她是陈老爷子的发妻，料定自己会顾及陈老爷子，不会对她怎么，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嘛。
“你如果觉得不够消气，老太我这张老脸不要了。”
“我抱着老头子的灵位，给你下跪，行了吧。”
老太太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赵刚，又看了眼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的陈艾，一咬牙，竟然朝供奉在大厅中央的老爷子灵位走去。
李锐气得脸色发青，差点忍不住飞起一脚把她踢死。
“少他妈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强忍着怒气，李锐重重把赵刚砸在地上。
顿时血花四溅。
各处伤口溢出来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地板。
深吸一口气，李锐抬脚踩碎了赵刚的左手，眼见老太太真就把手伸向陈老爷子的灵位，他又气又无奈，只能就此罢手，转身就走。
以老太太那飞扬跋扈的脾性，她真会说到做到的。
若还不走，老太太不一定会给李锐下跪道歉，但她一定会把陈老爷子的灵位摆到李锐面前，甚至是丢到他脚边。
李锐是陈老爷子养大的，养育之恩大于天，他可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况。
反正赵刚四肢全废，下巴崩碎，牙床断裂，就算活下来，也一辈子成了废物。
别说下地，大概率连吃饭都成问题，要以流食为生。
活着，比死掉还痛苦百倍。
看到李锐离开，陈家几人如释重负。
陈艾赶紧扑过去，将赵刚抱住。
看着他凄惨无比的样子，一股悔恨涌上心头，几欲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如果，那天李锐出狱，自己没有那么绝情，没有冷血无情撇开他，把他接纳回陈家，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甚至，陈氏集团可以借助李锐，攀上罗家的大腿，乃至是慕容小姐的大腿，成为江海首屈一指的大企业。
可惜没有如果。
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后悔药。
“这该死的小畜生啊。”
“小刚被打成这样，怕是救回来，人也废了啊。”
“好狠的心啊。”
陈山海和罗兰悲愤无比。
老太太则收回了取灵位的手，眼神布满了阴厉。
“快，送小刚去医院。”
她深深看了眼陈老爷子的灵位，无奈一声长叹。
还好，家里面还有东西能让李锐投鼠忌器。
否则的话，他刚才真可能把赵刚杀了。
很快，几人手忙脚乱把赵刚送去了医院。
得知消息的赵步凡风风火火而来。
站在抢救室外，他额头青筋暴起，极致的怒火使得他浑身颤抖，整个人恍若一头发怒的雄狮。
“是谁，谁干的？我赵步凡若不杀他全家，誓不为人！”
愤怒的目光定格在陈艾身上，赵步凡沙哑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