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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此时的唐国公府,破碎的大门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原本威严庄重的石狮,此刻也倒在一旁,溅满了鲜血。
鲜血横流,一具具尸体横陈于地,将门前街道染成一片血海。
原本数百人的禁军,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十人,其余皆已战死,太原城的守军亦是伤亡惨重。
这些守军,久经沙场者甚少,战斗力与装备精良的禁军自是无法相比,无论兵器还是甲胄,皆逊色许多。
幸存的几十名禁军相互依靠,虽面色疲惫,却眼神犀利,死死盯着围上来的太原城守军。
独孤盛一条手臂无力垂下,仅用单手持刀,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李元吉与李神通,此前李元吉渐落下风,难以支撑之时,李神通便毫不犹豫地与其并肩,合力攻向独孤盛。
独孤盛以一敌二,终究难以抵挡,垂下的手臂伤口处鲜血不断涌出,滴落在地。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李神通面色阴沉,对着独孤盛大吼。
眼前这几十名禁军,想要彻底拿下,恐怕还得付出上百名将士的性命。
况且今日之事,绝难善了,即便当下收场,日后亦会麻烦不断,独孤盛身为右屯卫将军,若将其诛杀,又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李神通话音刚落,独孤盛便向旁啐了一口:“呸!投降?且不说本将绝无可能如此行事,单是真若投降,国公爷岂会轻饶于我?必定会取我项上人头,更何况,我独孤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投降?哈哈哈!”
言罢,独孤盛大笑起来。
“独孤盛,你我同朝为官,并非异族仇敌,看看你身旁这些将士,你忍心让他们全都命丧于此?已然死去太多人了!”李神通摇头叹息道。
独孤盛侧头望向周围幸存的几十名将士,高声喊道:“诸位将士!若有怕死之人,此刻扔下手中兵器,本将绝不追究!”
然话音刚落,这几十名禁军顿时群情激愤,似被激起了心中血性。
一名校尉挺身而出,大声回应:“将军此话,莫不是羞辱我等?将军无所畏惧,我等又岂会退缩?”
“不怕!反正只要国公爷归来,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正是!到时国公爷定会将这些人全部诛杀,为我们报仇雪恨!”
“对!国公爷绝不会放过一个!”众人齐声呐喊,神色坚定,毫无惧意。
“哈哈哈哈!”独孤盛纵声长笑,声震四方。
“好!此等风范,方是我独孤盛精心锤炼之兵,才是咱们国公爷座下的忠勇将士!”
其笑声中满是畅快与自豪,回荡在唐国公府门前的血腥空气中。
“什么狗屁的国公爷?”李元吉仰头怒喝,目眦欲裂,继续大吼:“就那萧文进!若非他未在此处,本公子定要将其斩于马下!血债血偿!”
其吼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恨意,让李元吉说罢,便死死的咬着牙。
独孤盛闻得此言,仅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未理会这即将殒命之人的狂言妄语。
要知道单打独斗连自己都难以抵挡,竟妄图斩杀国公爷,此等愚不可及之辈,实不值得与之争辩。
“血债血偿?”突兀之间,街道后方传来一道充满戏谑之意的声音。
那声音虽不甚响亮,却如利箭般穿透嘈杂,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引得围聚在街道上的黑甲士兵纷纷回首张望。
只见萧文进骑于战马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李元吉。
微微轻抖缰绳,战马缓缓前行,蹄声得得,似催命之鼓。
那沾满鲜血的金槊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黑甲士兵们见状,下意识地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目光警惕而又畏惧地盯着萧文进,手中兵器虽已握紧,却无人敢率先发难。
“国公爷!”独孤盛惊喜交加,高声呼喊,其余禁军亦面露喜悦之色,在望向那些黑甲士兵时,竟隐隐带着一丝不屑
“你便是那武国公萧文进?”李元吉持马槊直指萧文进,厉声喝问。
见萧文进不答,李元吉顿时怒发冲冠,再次大喝:“说话!好,不言语是吧,那便给本公子纳命来!”
言罢,双眼通红,如疯魔一般驱马直冲向萧文进。
李神通见状,心下大惊,深知萧文进威名远扬,其国公之位乃是在尸山血海中拼杀而来,李元吉岂是对手?欲要阻拦,然李元吉驱马之势太过迅猛,根本不及阻挡,无奈之下,只得紧跟其后,一同杀向萧文进。
“跳梁小丑,不知所谓!”萧文进冷哼一声,声若寒霜。
只见他单臂抡起金槊,金槊在空中划过一道死亡弧线,径直扫向李元吉,挥过去的劲风都使得李元吉头发散乱起来。
李元吉大惊失色,匆忙变招,双手紧握马槊,将其竖立于身前,妄图抵挡这凌厉一击。
“砰!”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世,震得众人耳鼓生疼,而就在兵器相交的刹那,李元吉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汹涌袭来,双手竟无法支撑分毫,瞬间从马槊上脱手。
而萧文进的金槊去势不衰,如破竹之势,继续砸落。
金槊砸于马槊之上,马槊受力弯折,继而重重地砸在李元吉的身前,李元吉如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砰”的一声倒飞而出,恰似流星坠地,径直砸在紧随其后的李神通身上。
二人齐声惨呼,齐齐向后倒飞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
李神通只觉胸膛如遭重锤猛击,气息紊乱无比,心胸之中仿若翻江倒海,闷痛难忍,面色也随之涨紫如猪肝色。
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自身伤势,满心焦急地赶忙去查看李元吉的状况。
李元吉满嘴鲜血淋漓,那猩红的色泽在他那煞白的脸色下无比醒目,强提着一口残气,摇摇晃晃地勉力站起身子,手臂颤抖着指向萧文进,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下一刻,“噗!”李元吉猛地向前喷出一大口鲜血,那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空气中散成一片血雾。
接着,整个人就好似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呆呆地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自己胸前的甲胄竟已深深凹陷进去,那原本坚固的金属甲片此刻如脆弱的薄纸,硬生生被砸变形。
“砰!”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李元吉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地,随后整个身子如断了线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脸庞重重地磕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血液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嘴角汩汩流出,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形成一大片血泊,将身下的青石地砖染成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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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点冷啊,码字冻手哈哈,最高才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