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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活色生香出来,江云染坐在马车上,突然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那可是足足三万两黄金啊,我就这么水灵灵的给撕了?”江云染一把抓住风玄君的衣领,“你说,你怎么就不劝劝我呢?”
“我没劝吗?关键是我能劝得住郡主吗?”风玄君翻了个白眼,“嘴上说得那么好听,我还以为郡主真的是钱从眼前过,半点不留心,没想到只是喜欢在人面前装一装样子。”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江云染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但的确是我错信了江沁雪才误会了她。”说起这个,江云染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冤有头债有主,她得去找江沁雪问个清楚,但是在此之前,她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
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养安堂,江云染没下车,只是撩起帘子往里面瞧了一眼。
“郡主不下车去看看?”风玄君拿出一块帕子递给江云染,“若是害怕旁人认出郡主来,那就把脸蒙上。”
“多谢。”江云染跳下马车,蒙着面跟着风玄君走进了养安堂。
虽说是刚刚成立起来,但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孩子,有些看上去似乎怕生,看到江云染进来,只能离得远远的。
但有极小一部分似乎已经跟风玄君很熟悉了,看到风玄君后,一股脑的涌过来。
“君姐姐,这是谁啊?看起来似乎是个漂亮的大美人呢。”
“大美人为什么要蒙着面啊,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个地方啊?”
“你别乱说,君姐姐的朋友一定也是个好人。”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里屋的苏知书听到动静以后急忙走出来,看到风玄君身旁的江云染,赶忙就想要跪下行礼,被江云染伸手拦住。
“出门在外,不讲究这些。”
“那郡……小姐里面请。”苏知书意识到江云染的身份,急忙改了口。
风玄君带着孩子们去一旁玩耍,江云染跟着苏知书进了屋,屋子十分朴素简陋,看样子,应该没有添置什么。
“这房间怎么也不布置布置?”
“钱要花到刀刃上。”苏知书提起茶壶,给江云染倒了一杯没什么味道的茶水,这显然已经是养安堂最好的东西了。
“郡主给的钱虽然不少,可这么多孩子呢,一张口都要吃饭,再说了,我教他们看书认字,自然也是要花钱买文房四宝,哪怕是质量差一点的,这么多的孩子也是一笔钱,还有阿君,她那边也要配置刀剑花枪之类的兵器。”
“以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才发现,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所以苦一点也能将就。”
“郡主看到院子里晒的那些草药了吗?前两天下雪,耽搁了,这几日放晴,才拿出来晒,都是阿君带着孩子们去野外采回来的,等到开春卖了钱,也能补贴。”
苏知书说起这些的时候,整个人神采奕奕的,虽然条件艰苦,但她却乐此不疲。
江云染心情复杂,更后悔一时冲动把宋嫣然的借据给撕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着苏知书语重心长道:“你想做什么就去放心大胆的做,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现在还是冬天呢,我刚刚看到外面孩子们穿的还是很单薄,你去做点衣服,别让他们生病了。”
“多谢郡主,郡主真是……”
“行了。”江云染打断苏知书的话,“养安堂将来也是为我所用,我不是平白无故的发善心,这只是一桩交易。”
“但郡主救了他们,也救了我和阿君。”苏知书心中感激。
“对了,我给郡主看看账本。”苏知书快步走到柜子前,拿出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份账本。
“郡主瞧瞧。”
江云染拿过来翻阅几下,发现苏知书的记账跟阿镜不相上下,她粗略的扫了一眼,便把账本重新合上,递还给了苏知书。
“我连着几日都在看府里的账本,实在是有些厌倦了,这账本你拿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做此事,我是放心的。”
面对江云染的信任,苏知书红了眼眶。
江云染最见不得这么矫情的画面,随便叮嘱了几句,便要离开,她不是一个只会打嘴炮的人,既然答应了要解决养安堂的问题,她就一定会做到。
江云染从房间里出来,风玄君想要送一送,被江云染拒绝。
“不必再送了,以后我也不会常来,免得有人惦记上,每个月的初七,你来公主府一趟,我有东西交给你。”
“知道了。”风玄君没再坚持。
回到公主府,江云染来到北院,阿镜还在看账本,不过瞧着进度,应该马上就整理完了。
唤来阿月,江云染在阿月耳边叮嘱几句,阿月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话的照办,转身走开。
阿月一走,江云染来到阿镜的面前,抽出阿镜的手里的账本。
“郡主这是何意?”阿镜不明白。
江云染凑近,盯着阿镜,“怎么才能快速地搞来一笔钱?”
“郡主是想怎么要这笔钱?”阿镜意有所指道:“是要合理合法的,还是见不得光的?”
“都说来听听。”江云染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阿镜的对面。
阿镜沉思片刻道:“京都城里有的是鱼肉百姓的有钱人,郡主要是想要劫富济贫,找几个人去打家劫舍,也不是不行……”
“法外狂徒。”江云染直截了当的点明。
“这是下下策,有没有上策?”
“不能明抢的话,不如就暗劫?”
江云染:“展开说说。”
阿镜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这才凑过来,小声道:“郡主可以办一场拍卖会,邀请一些达官贵人来,郡主身份尊贵,喜欢郡主的,想要巴结郡主的,甚至是惧怕郡主的,他们肯定都会掏钱拍下郡主的东西。”
“言之有理啊。”江云染搂着阿镜,“你做我的丫鬟,真是屈才了。”
“奴婢就是随口一说。”
阿镜的脸色有些慌乱,但江云染却没有再继续接着问了,她从养安堂回来的路上,也是这么想的。
故意去问阿镜,只是一个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