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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空恍然抬头，一把抓住老人的袖子。
“你刚才说他，不是本地的人？”
老人被吓了一跳，慌忙点头，下意识指向墙角。
“那是这人随身带的包袱，里边除了些碎银子，就是些书信，俺们村子里认识字的人不多，也不知道上边究竟写的是什么。”
聂空赶忙上前打开包袱，一大堆书信当即呈现在面前。
不过上面所写的内容都是一些经商的过程，还有一些极为枯燥的账目，可要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账目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暗语！玉林党的暗语！”
聂空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立刻将这些书信叠放在一起，没过多久便看懂了部分内容。
在京城的时候，他可没少和玉林党的人打过交道，这帮家伙的暗语多少知道一些。
可要想知道其中的真正内容，恐怕还得要找个玉林党的人现场翻译。
情急之下，他赶忙将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一块令牌当即掉了出来。
这东西的制作极为精巧，是用一种颇为罕见的翠玉石雕琢而成。
只是上边的字晦涩难懂，好像是一种上古文字，也像是西域的一种小国文字。
林芳蕊看到这场景赶忙到了跟前，当她看到那令牌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
“这是玉林党暗卫的令牌！”
聂空恍然扭过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芳蕊。
丫头似乎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后退两步，顺手将令牌拿了起来。
“大师可能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
“像此种令牌乃是玉林党暗卫专属，这帮家伙只听从玉林党的党魁在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
“有时候还要混迹在商贾官吏之间，一来是赚钱，查访税收，二来则是监察百官。”
“他们的权利极大，有先斩后奏之权！”
“照常来说，无人敢对他们下此毒手，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聂空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着实没想到玉林党徽下还养着一群暗卫。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他便回到尸体中间，再度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八具尸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旁边的老者。
“这里边有几个人是村子里的，有几个是外来的？”
老人不敢有丝毫怠慢，颤颤巍巍指向其中三具尸体。
“这三个人是一起来的！剩下的都是他们雇的渔民，每日负责接他们到芦苇当中。”
聂空一手托着下巴，眼神中的情绪变得复杂。
这三个人肯定不是来此游山玩水的，必然有什么任务。
在黑龙城的时候，司空震就曾说过，青阳县乃是玉林党和太子党争夺的关键之地，看样子此处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不然这三个人也不会冒险到了此处。
就在这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走到林芳蕊面前，直接抓住她的肩膀。
“玉林党的安慰，你还了解多少？比如他们的左肩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脑袋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林芳蕊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很快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