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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语回想起纪明的身影，不苟言笑、严肃，认真，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他们两个去实验区的时候，并没有遇到纪明。
“我们不是关系不好”纪灵慎停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跟谁都关系不好，他那个人没有感情的。”
这一点，他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而纪灵慎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那大概是他母亲离世之后的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本来照顾他的保姆也辞职了，打了电话让在工作的纪明再找个保姆。
纪明大概是给忘了。
一个星期之后才回家，看到客厅饿到自己啃白菜的纪灵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没有想到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在家没有吃饭。
当他在家几天才终于发现，家里没有人做饭吃。
所以他就买了一大堆的面包回来。
父子两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却是谁也不搭理谁。
再后来，纪明不知道是经人提醒还是自己想到的，就带着纪灵慎去了实验室。
当时他一心扑在实验上，他提出的研究思路被全盘否定，定制的计划也被驳回。
没有所里给支持的纪明突发奇想，觉得实验室不给他招募志愿者，他可以用纪灵慎来。
他甚至没有想过问纪灵慎的意见，而纪灵慎的反抗也没有任何效果。
在那一段时间里，纪灵慎一直被纪明注射各种药物。
他一个小孩被带来实验室，上面知道他没有人照顾，都默认了纪明可以将纪灵慎放在他的办公室里。
也给纪明的操作提供了条件。
小小的纪灵慎在一段时间之后变得非常讨厌去实验室，讨厌那冰冷的器械跟带着消毒水味的白大褂。
而纪明的行为也一直没有被发现。
直到纪明得到他想要的试验结果，向上面提供了数据支撑，获得研究院的支持，给他的项目配备了人手并且重新招志愿者，纪灵慎才解放出来。
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
再后来纪明就娶了常心蕊。
纪灵慎被放在家中让她照顾。
一开始的每个月还会被纪明带去实验室一次抽血观测，后来逐渐的就不需要了。
纪灵慎一年可能才见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次。
小时候的纪灵慎还不懂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而随着长大，他已经完全的理解纪明。
所以尽管他的试验让纪灵慎身上时不时的出现一些难言的症状，纪灵慎也没有恨过他。
没有必要。
他们都一样，对其他人没有什么感情。
不论是喜欢还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