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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披风不经意间散了几分,温嘉意稍稍调整了一下脚步,正好拿着后腰带着掐痕的位置对着湛璟臻。
散开的披风被胳膊挡住,那大片的腰肢正好暴露在湛璟臻的面前。
温嘉意怯生生的看着湛璟臻,眼睛里带着几分湿意,更多的是恳求,发髻稍稍散乱,显得头顶毛茸茸的,像只失落的猫。
湛璟臻的目光到最后还是落在了她后腰的掐痕上,他道:“淑昭仪,既然来了,与朕去柔嘉宫坐坐吧。”
淑昭仪的倨傲在一瞬间僵在了脸上,她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不可置信地盯着湛璟臻的脸。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养过一只猫儿的,她还曾让他帮忙照看,他说他不喜欢这种东西,要她也不要再养了。
他还说她应该端庄,懂礼,温婉,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要从小学着做一个皇后。
从此以后,她就真的再不碰这等宠物了,也不敢碰那些女儿家的玩意儿,她按照他的要求学的古板端庄,一举一动都是一板一眼的规矩。
她等着做他的皇后。
可是…
淑昭仪嘴角扯出了几分怨怼苦涩。
他登基了,皇后不是她,她的爱好舍弃了,可是他偏要看另一个女人养的猫。
淑昭仪胸口一阵起伏不定,有怒气几乎要从喉咙里喷涌而出,让她根本压抑不下去,她道:“陛下,您说过今日要去云舒殿的,您这是要食言吗?”
她已经有努力克制了,偏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湛璟臻说:“爱妃似乎对朕的意见很重。”
他挑了挑眉,看向淑昭仪的脸色已是不善。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过分的强势,好像能控制住他一般。
可她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控制,如今困在这宫闱里已是万般无奈,至于她…
湛璟臻偏了偏头,直接拉着温嘉意的手腕越过了淑昭仪:“朕想去什么地方,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温嘉意也是没想到,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这两人之间就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她看看淑昭仪,又看看湛璟臻,心里渐渐的有异样之情流转不断。
这已经是温嘉意不知道第几次怀疑,他到底喜不喜欢淑昭仪。
“陛下。”淑昭仪短暂的怔愣,她喃喃的唤了一声,却没有唤来男人的回头,她的目光略微下移,正好落在湛璟臻那只搭在温嘉意手腕上的手上。
她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脸色也跟着狰狞几分。
又是这个温嘉意。
她明明是太后的侄女,明明应该是陛下最讨厌的人的,可陛下对她的态度已经越来越与众不同了。
淑昭仪眸光闪烁,眼睛里渐渐地多了几分阴狠,她一甩袖子:“走,回宫。”
跟着她的禾绿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淑昭仪直接伸手掐了她一把:“你愣着做什么呢?还嫌在这里不够丢人吗?”
“不是的娘娘,奴婢…奴婢忽然发现,嘉婕妤好像像一个人。”禾绿说。
“她能像谁?自然是像太后呗,还不赶紧走?”淑昭仪没好气的道。
这宫里谁不知道,温嘉意是太后的侄女,她除了像太后还能像谁?
禾绿摇了摇头:“不是的娘娘,奴婢方才觉得,她分明是像悦宝林,尤其是低头的时候更像。”
“你说谁?”淑昭仪一下子提高了声音,“悦宝林?呵呵,你可真是糊涂,什么她像悦宝林,若真说像,也是悦宝林像她!
本宫就说,陛下这宫里那么多嫔妃,他见也不见,怎么非得就看上了个伴做小太监的?
呵呵,原来从一开始本宫就想错了,那日在龙宸殿里,伴做太监勾引陛下,羞辱本宫的分明就是她温嘉意。
小嘉子,温嘉意,本宫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陛下可真是护着她呀,在本宫面前与她行那等荒唐的事便也罢了,竟然还为了维护她寻个替身出来顶着,呵呵,合着本宫恨了那悦宝林那么久,全然是恨错了人!
她倒是厉害,在本宫面前装的那般像,还与本宫示好,却背地里却使尽了下三滥的手段勾引陛下,禾绿,本宫真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禾绿听着淑昭仪絮絮叨叨的话,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脸上同样是一番错愕。
自从悦宝林入了后宫起,陛下确实待她极好,平日里去的最多的除了云舒殿,就是她那里了。
宫里多的是人好奇悦宝林哪里来的福分得了陛下如此偏宠,她也始终想不明白,可今日听了淑昭仪这些话,她忽地想起悦宝林才刚进宫,柔嘉宫里的那位就失宠了。
如果陛下连让悦宝林进宫,都是为了帮那位遮掩,那位惹了陛下不快,陛下寻悦宝林睹物思人也是说得过去的。
禾绿说:“娘娘,你先莫慌,奴婢觉着悦宝林自己应当也不知她入宫的原因,她现在还因为得了陛下的宠爱,沾沾自喜,您说若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
淑昭仪眼睛亮了几分,眼睛里也带了些许的笑意,她道:“说的好,你去请悦宝林来本宫那里,不…不止悦宝林,把后宫嫔妃们都给本宫请来,就说本宫请她们喝茶。”
这宫里嫉妒悦宝林的可不止她一个,她倒要看看旁人知道了陛下在意那温嘉意的程度,可还能不能坐得住?
柔嘉宫里,温嘉意并不知道淑昭仪那里已然是风起云涌,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今日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让拂柳抱来了那只湛璟臻送的猫儿,走到了湛璟臻的面前,邀功一般道:“陛下,您看,臣妾是不是把它养的又乖又好?”
湛璟臻目光只是瞥了一眼那只猫,还是小小的一团,看起来还不如他的巴掌大毛发确实柔顺也有光泽,可是生的到底是过于脆弱了,稍稍动动手指就能掐死的模样。
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伸出一根手指,挑住了温嘉意的下巴:“爱妃叫朕过来,当真是看这么个东西?”
他声音意味不明的,温嘉意的喉咙都干涩几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