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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看来,这女人卑劣恶毒,没有哪点适合做太子母亲。
“臣妾没有。”淑昭仪已然被吓坏了,颤巍巍地否认了一句。
“没有?朕看你分明是做梦都想让嘉婕妤受罚吧。”湛璟臻不冷不热的怼了一句,“既是没有,你倒与朕解释解释,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臣妾并无盼着嘉妹妹受罚的意思,只是听闻嘉妹妹的猫弄脏了您的龙袍,这才觉得应该给嘉妹妹一点教训,让她警醒。
毕竟龙袍象征着您的身份地位,若是就这样轻易被一个畜生弄脏,却又随意揭过,损的是您的威严,臣妾也是出于为您着想,这才失了分寸,说了些不好的话,还请陛下饶恕。”淑昭仪说。
“是吗?朕龙袍脏了的事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云舒殿与柔嘉宫离的这么远,淑昭仪倒是一清二楚,朕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耳通目明?”湛璟臻说。
他就立在淑昭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里好似还带着嫌弃,甚至不愿意拿个凳子在这儿坐下。
“臣妾…”淑昭仪嘴唇嗫嚅,答不上来。
她总不能说柔嘉宫里有她的眼线吧,还不止一个。
其实就算她不说,湛璟臻现在能问出来,心里肯定就猜到了答案。
湛璟臻说:“淑昭仪,许多事朕不愿意与你计较,并不是朕就放任着你,让你来踩朕的底线了。
让人对嘉婕妤的猫动手脚,想让那猫冲撞朕,激怒朕治嘉婕妤的罪,这样拙劣的手段,当着朕的面就往外使,你是当朕瞎了还是傻了?”
淑昭仪本来还心存侥幸。
但湛璟臻的话已经粉碎了她的希望。
她还以为湛璟臻找到这里来,是因为温嘉意告状。
她本来都打算反咬一口,告温嘉意污蔑,可现在听湛璟臻的意思,这一切分明是他自己发现的,和温嘉意无关。
那她还能这么反驳?
说陛下污蔑她?
这个想法只是冒了个头,淑昭仪自己就赶紧打消了。
她哪里敢?
“怎么不说话了?淑昭仪方才不还是咄咄逼人吗?”湛璟臻继续发问。
他并不靠近淑昭仪,与淑昭仪之间还隔了好一段距离,但却依旧让淑昭仪惶恐不安。
淑昭仪硬着头皮道:“陛下,臣妾…”
“还不打算承认?真要朕把人证物证都甩你脸上吗?”淑昭仪一开口,湛璟臻就听说她是要否认,立刻堵上了她的话头。
湛璟臻的神色太冷了,目光好似利刃一样,足够将淑昭仪的内心洞穿,淑昭仪瑟缩一下,但很快她又挺直了腰杆,怒视着湛璟臻:“就算是臣妾做的,又能如何?陛下这般兴师动众像臣妾问罪的时候,可想过你自己对臣妾做了什么?
之前臣妾也喜欢猫,也养过猫,就是因为您的一句话,臣妾再也不敢碰,可现在您不但送了嘉婕妤一只猫,还任由她将那个畜生当做桥梁与臣妾争宠,臣妾生气,难道不应该吗?
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就逼得陛下如此恼怒,为她出头,臣妾当真是后悔,怎么就没有再狠心一些,直接放些毒药,毒死那个畜生!”
她仰着头,目光灼灼的与湛璟臻对视,湛璟臻的怒火几乎要在胸腔里喷涌而出,化作实质,他的手略微抬起,可对上淑昭仪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巴掌却根本没办法落下,反而还又自己把手收了回去。
她是恶毒疯癫,可她也是皇兄的心上人,只凭这一点,他就必须得包容她。
淑昭仪也看到了湛璟臻那只忽然收回去的手,她好像愣了一下,但很快脸上就染了骄矜之色,她伸出手来,直接抓住了湛璟臻的手腕,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侧:“陛下,臣妾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太爱您了呀,您知道臣妾对您的心意的,您也一定不舍得罚臣妾的对不对?我们和好好不好?
臣妾不怪您广纳后宫,也不怪您宠幸别人,只要您还是像以前那样,把臣妾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淑昭仪的语调又缓和了下来,她说着好听的话,一双眼认真的盯着湛璟臻看。
湛璟臻却猛地把手抽了回来,他的手指捻在一起,眼睛里有厌恶一闪而过,哪怕消失的很快,还是落在了淑昭仪的眼里。
还不等淑昭仪发作,湛璟臻就说:“你太自以为是了,淑昭仪,你凭什么觉得你做了恶事,却能一笔勾销?凭你口中那所谓的情谊吗?那你打错主意了,既是你已经认罪,那便从此刻起,禁足三月,抄宫规百遍,以儆效尤。”
情谊?那也是皇兄的情谊,与他无关,而面对这个淑昭仪,他更是生不起丝毫的同情。
若非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今日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