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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昭仪的目的,温嘉意自是不知道的,她从云舒殿出来,就急匆匆的赶往了寿康宫。
见温嘉意神色匆忙,万嬷嬷也不敢耽搁,连忙进屋通报了一声,便把温嘉意请了进去。
太后原本斜卧在软榻上喝茶,一看到温嘉意,她就掀了掀眼皮,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哎呦,这是什么风把哀家的好侄女吹来了?”
至上次强行把雪宝留在身边起,虽然温嘉意暂时说服了太后,但太后到底对她的不听话有所不满。
温嘉意直接在太后面前跪了下来:“姑母,侄女有事相求,还请姑母帮帮侄女。”
“求哀家帮忙?哀家怎么记得你之前可是连哀家的话都不听呢?”太后慢条斯理道。
温嘉意说:“姑母恕罪,之前定是意儿不好,做了让您误会的事,意儿在这里给您道歉,但姑母请相信意儿,意儿与您一直都是一条心的,如今更是才发觉机会,就赶紧跑来见姑母了呢,还请姑姑先听意儿说说意儿的想法。”
“机会?”太后声音微扬,她睨了温嘉意一眼,“好呀,哀家倒要看看你口中的机会指的是什么。”
温嘉意说:“是这样的姑母,淑昭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是一口咬定意儿有孕,还告知了陛下,意儿…”
“你怕被她咬死,怕被皇帝发现你假孕罚你,所以向哀家求救?温嘉意,哀家怎么就有你这么蠢的侄女,这么卑劣的手段,你也能着了她的道?”温嘉意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打断了。
太后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击在桌面上,温嘉意觉得她更想敲的是自己的脑袋。
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温嘉意摇头:“姑母误会了,侄女的意思是让姑母帮侄女证实怀孕一事,请您相信侄女,只要能让陛下相信侄女确实有孕,侄女就有绝对的把握扳倒淑昭仪。”
“哀家帮你证实?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皇帝一直防着哀家?若真是哀家出面,他才会更起疑心。”太后没好气的道,“早知你如此蠢笨,哀家当初就该直接让映映进宫的。”
“姑母您先别恼,先听侄女说,侄女已经安排妥当了,陛下听到消息肯定会来找侄女的,只需要您召郑太医来,到时就说侄女喝多了避子汤伤了身子,这一胎来的不易,若是出了意外再不可能有身孕,这样就够了。”温嘉意胸有成竹。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什么避子汤?”太后眉头紧皱,那模样甚至恨不得把温嘉意的皮囊抛开,去看她心里到底藏了什么。
温嘉意这会儿已经起身到了太后面前,她道:“侄女当然没有喝过避子汤,这些姑母若是不信,直接问花玉就好,姑母也知道陛下提防温家,所以侄女在与陛下在一起的时候,为了取得他信任,假意告诉他在喝避子汤,实际上喝的尽是补汤,为的就是等有孕的那日博取他的怜悯。
他亲眼看着侄女一碗碗的汤药往肚里灌,这怀孕本就是个意外,而且又可能是侄女唯一一次怀孕,姑母信我,以侄女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心软的。
就算他不心软,真的不想留着孩子,这身孕本就是假的,我们又没有真的损失什么,姑母觉得闹到最后侄女能搏来陛下多少愧疚呢?
再说的更深一点,若是陛下知道侄女以后再无有孕的可能,他可还会提防侄女?
待到以后侄女真的怀了孕,大可以先瞒着,等到月份大了再装作不知,装作又是一场意外,到时反正瞒也瞒不住了,这孩子陛下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姑母觉得呢?”
她话说的头头是道,说话间已经在太后身边坐了下来,脑袋亲昵地靠在太后的肩上,柔和温婉的语调让太后紧绷的神色都变得缓和了下来。
太后看像花玉:“嘉婕妤可喝过避子汤?”
花玉摇头:“回太后,嘉婕妤确实从未喝过。”
温嘉意神色平淡,就像是感觉不到太后对自己的这番不信任一般,还是亲昵的靠着太后:“姑母,侄女儿肯定不会骗您的,眼下陛下应该很快就下朝了,淑昭仪的人肯定候在陛下下朝的路上等着与陛下说此事呢,您就快去请太医来吧。”
避子汤她没喝过,绝子汤她倒是喝了一碗,还是湛璟臻亲自灌的,这东西带来的愧疚程度可远比她话里那一碗碗的避子汤要强呢。
她就是要让湛璟臻被迫接受这个孩子,在看着这个孩子离去而无能为力,就当是为那碗绝子汤赎罪。
她要一点一点的击垮他的底线,这样才好让他真正接受自己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来寿康宫求太后帮忙,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便是避免太后诊脉。
她怀孕本就是假,一旦让太医验了,一切都会暴露,只有让太后担保,才可以免去湛璟臻找太医查验。
因为湛璟臻本人最清楚,这宫里最想要孩子的是太后,而太后也绝不可能在孩子的事上替温嘉意撒谎。
几乎是郑太医前脚刚到,外面就传来了内监的通传声,说是陛下来了。
温嘉意眼圈红了红,转而就缩到了太后的怀里。
湛璟臻携淑昭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女子微红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连眼眶都是红肿的。
“嘉妹妹有孕不是好事吗?怎么看着这么难过的模样?而且这大好的事还不与陛下说,该不会是我多嘴说错了话,这才惹哭了嘉妹妹吧。”淑昭仪说话说得语焉不详,挑拨的意思明显,温嘉意也不言语,只是把脑袋往太后怀里埋的更紧了一些,像在害怕。
她在怕什么?
明明那绝子汤的事她并不知道,这宫里的嫔妃都盼着有孕,她既是已有身孕,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为何会怕?
难道绝子汤的事,她其实知晓了?
想到这一层可能,湛璟臻眼里情绪已经变换不定,再看太后冷硬的脸,他脸上渐渐地出现了讽意。
温家的女人,果然还是信不得,别管平日装的再像,到头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