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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的事就好像是一场空担忧。
一连半个月过去,也没有见她有什么动作,倒是赵公公送来的那批安神香几乎要用尽了。
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者有那么一两分怜惜,湛璟臻让人送来的这些安神香都是极好的,温嘉意自入宫起,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但用了这些香之后,反而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这半月以来,云月一直都是老样子,还是总是怯懦的待在角落里,也很少说话,若不是她偶尔鞋上能带回些许的海棠花瓣来,都让温映韶等人觉得是不是误会了她。
她太安静了,倒是让温嘉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特地找了个云月在的时间,温嘉意故意与珍月道:“珍月,本宫见赵公公送来的安神香快用完了,之前陛下倒是吩咐过,说我们的香用完了,直接去尚药局拿,不若等会儿你与云月一起去一趟吧。”
她故意提了云月一声,余光一直都关注着云月那边。
旁边摆弄花瓶的云月似是愣了一下,才行了个礼道:“娘娘,奴婢的活还没有做完,不若让花玉姐姐她们与珍月姐姐去吧。”
“只是跑一趟尚药局而已,又费不了多少功夫,你这般推辞,是本宫指使不动你吗?”温嘉意道。
云月连忙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奴婢只是看娘娘屋里的花败了,想着赶紧把花换了,也好让娘娘看了心情愉悦。”
温嘉意说:“这个不急,等你回来再换便是,你且与珍月去一趟吧。”
这次云月没有再推拒什么,又行了个礼之后,便跟着珍月一起出了门。
云月离开之后,温嘉意让温映韶拿来了她刚才弄过的花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还是让温映韶把花盆里的土换了新的。
温映韶很是不解道:“姐姐,你说她到底在筹备什么?这段时间看起来好像一直没什么异样。”
温嘉意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钏,心里同样很是不解,但她还是对着温映韶安抚道:“不管如何,等到珍月回来应该就知晓了。”
“娘娘,黎才人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娘娘。”姐妹二人说话的空档。外面传来了拂柳的声音。
黎才人?
温嘉意先是愣了一下。
自从上次在御花园里遇到黎才人之后,她几乎没再见过这个人了。
即便那日淑昭仪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怀孕走漏风声是出自黎才人之口,温嘉意心里不信便也没有关注过黎才人。
她这个时间点过来,明显有些不对。
“让她进来吧。”压下心里的异样,温嘉意直接对着拂柳吩咐。
黎才人很快就走了进来,她脸上已然没有了之前面对温嘉意时的那几分倨傲,又或者是不屑,反而态度还带了几分明显的恭敬。
行过了礼之后,温嘉意吩咐拂柳给她看茶,她坐在凳子上,时不时的抬头看温嘉意一眼,就好像是在犹豫什么一样。
温嘉意对这个黎才人也有几分了解,此人心直口快,脸上更是藏不住事,单看她现在的模样就能看出几分。
温嘉意说:“黎妹妹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话想与本宫说?”
她这样开了个头,好像是给了黎才人找了个说话的机会,黎才人这才道:“是…是有的,嘉婕妤,你手上这个红珊瑚手钏,可是陛下那日赏给您的?”
温嘉意低头看了那手钏一眼,点了点头:“正是。黎妹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确实是那日湛璟臻让人送来的赏赐中的一样,她看着好看,挺衬肤色,就一直戴着了。
黎才人道:“嘉婕妤若是信得过臣妾,以后就不要戴这个手钏了,这手串被淑昭仪的人浸了朱砂,长期佩戴对身体有害,臣妾不知嘉婕妤最近有没有感觉到睡的很沉,或许就是朱砂轻微中毒的迹象。”
“你说什么?有人在我姐姐手钏上浸了朱砂?”温映韶神色一凛,当即就要去扯温嘉意手上的那个手钏。
温嘉意也顺势把东西摘了下来,却没有让温映韶碰,而是放在了桌上:“黎妹妹可莫要胡言乱语,这手钏是陛下赏的,黎妹妹难道要说是陛下要害我?”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有所不知,这手钏是用南姜国进贡的珊瑚打造的,一共打了两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另一串早年被陛下赏给了淑昭仪。
换句话说就是,娘娘现在戴的这一串,未必是陛下赏给您的那一串,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替换起来也简单,淑昭仪早就把她那串浸了朱砂,就是专门用来害您的。”听出温嘉意不信她,黎才人这回直接把话挑明了。
温嘉意神色凝重,却没有说话,还是温映韶道:“你不是素来与淑昭仪交好吗?为什么要来与姐姐说这些?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与淑昭仪合伙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来骗姐姐的?”
黎才人连忙摇头:“温二小姐,这你可真是误会我了,嘉婕妤,那日在御花园,臣妾相信你什么都听到了。
臣妾承认,上次来柔嘉宫的时候是存了挑拨的心思,但这次臣妾是真心实意来投奔您的。
淑昭仪小肚鸡肠,对底下人也算不得好,臣妾早就在她那里待够了,今日臣妾真的是听到了淑昭仪与悦宝林的密谋,这才急匆匆的过来告诉您的,还请娘娘相信臣妾一次。”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这手钏我会妥善处理的。”温嘉意说。
黎才人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温嘉意眉眼间的疲惫之色,她道:“既然娘娘把臣妾的话听进去了,臣妾便放心了,只是臣妾还要嘱咐娘娘一句,千万要小心悦宝林,那女人好像对娘娘恶意很深,臣妾听到这主意就是她给淑昭仪出的。”
“我知道了,今日的事便谢过黎妹妹了。”温嘉意道。
“那嘉姐姐,我以后…”黎才人想要问自己这次投诚的结果,话才说了一半,她身边的明心拉了拉她的袖子:“娘娘,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