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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说过。”
李芸慈仍是一副淡然模样：“我如此想，也未必是对的，自然也不用跟她说。”
说话间羽睫缓缓垂下。
想了想，她又改口：“就算是对的，也不用说。”
“为何？”
杜常月十分不解。
这种事情若是告诉李氏，李氏自然也就能理解她了。
可李芸慈偏偏就是不说。
也难怪李氏不理解她这么做！
“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为何要说？况且我是觉得要将你二人换了，才能让姑母的日子好过些。”
李芸慈眉头缓缓皱起，像是不懂杜常月的想法。
“不明白为何要告诉她？”
杜常月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更觉面前之人有趣。
与寻常人当真是不一样。
她试探着又接着追问：“若是你说出去，母妃定会明白你的苦心，如此自然也就不会与你争执。至少你二人之间不会再吵起来。”
“苦心？”
李芸慈摇摇头：“不是，你大抵是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姑母的日子好过些。”
“可你这样至少也是出自好心。”
杜常月近乎是脱口而出：“言行举止但凡是出自好心，其意义也就不同。”
房间内突然静了下来。
荷叶和青折都明白过来。
似乎只有李芸慈不懂。
“表嫂所言我实在不明白，不过我大抵是清楚此事若是告诉给姑母，姑母应当会十分感动，亦或是体谅我这么做是为她好。”李芸慈只能如此理解。
杜常月莞尔一笑：“如此想倒也没错。”
至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真要是将这些话告诉给了李氏，李氏定然是十分感动。
然而李芸慈却说：“我做此事只是想让姑母享福，从来没想过让她感动，也无需她体谅。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无论是出自苦心还是好心，若是结果一样，那就不必说。”
杜常月都快要被她绕进去了。
就连荷叶也不由的挠挠头，偏头看向青折。
她低声问：“不明白吗？”
青折也摇头，“不明白。”
李芸慈回过头看向那二人，又看看杜常月。
一时间她似乎也不明白这三人所想。
“罢了，莫要提及此事。今日我来就是想看看你，除此以外也就没什么事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李芸慈当即离开了杜常月的屋子。
然而不多时，就又折返回来。
她探头看向屋内的杜常月，“听闻你要开学堂？”
此事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她知道此事倒也不稀奇。
“是，怎么了？”
“让女子入学？”
李芸慈接着追问。
杜常月还以为她也觉得此举不妥呢，轻声问：“是，你觉得这样不好？”
门外的李芸慈想了一瞬，轻轻摇头。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实在是过于冒险。那些书院会针对你的，到时候难保不会对你出手。”
杜常月实则已经经历过了。
自然也就不用怕那些书院对她出手。
“无妨，此事我不怕他们。”
李芸慈望向她的目光似是带着几分欣赏，但却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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