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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基本没有冷场过。
云筝是个话痨。
陈兵话也挺多,嗓音带着地方腔调。
周野开了第二瓶白酒:“你少说几句,多下点酒。”
陈兵闷了一大口:“想灌醉我?”
周野不否认,只道:“你是承认酒量不如我了?”
陈兵:“上次是让着你。”
云筝对部队的事很感兴趣,插话问道:“兵哥,你同事帅哥多不多?”
陈兵:“那要看你是喜欢什么类型?你要喜欢白白净净的,像你周野哥这样的清爽小白脸,那肯定是没有。”
“我喜欢兵哥你这种类型!”
陈兵:“明儿让我家老头去你家提亲。”
他话直接,人直接,丝毫没有油腻感。
云筝听的直乐:“那你要这么上赶着的话,我得好好再观察观察。”
陈兵也笑:“你是怎么说服自己屈尊去做周野助理的?”
“他还嫌弃我呢。”
“跟我来部队好了,比哪都适合体验生活。”
周野:“你当我面挖我的人?”
云筝怕再开玩笑容易被误会,正经了些:“我跟着周野哥其实是抱着学习的目的,顺便看有没有机会参与他新项目。不吹不贬,我还是挺佩服我老板的商业眼光。”
陈兵:“羡慕你们这些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有自由。”
周野:“我也羡慕你,人生目标跟价值观很清晰。”
陈兵:“以前排斥我爸安排我的人生,荒唐了七八年。直到被我爸安排到边境从一个普通又特殊的职业做起,跟战友一块守护好一道又一道的防线,那种获得,荣誉,体会,才就此在心里扎了根。”
说话间他把手翻了过来,正面反面。
要么灰扑扑的粗糙,要么茧子清晰可见。
他又把周野白净修长的手拿了过来对比:“你这是手,我这像蹄子。”
周野:“你这上面每一个茧子都是无数男人男孩追逐的目标。”
“哈哈,怪不得老爷子总惦记你,这张嘴啊!”
陈兵笑的掩不住,停了停,借着酒意有些怀念:“我在边境待了半年,最危险的时候碰到过不法分子想偷偷入境,交上火了都。最恐惧的一次却是在岗亭里守夜站岗,山头上就我一个人,雷电暴雨压顶,电光就像在眼前一样,信号中断,站岗的小屋子仿佛随时都会被大自然撕裂……我第一次知道我怕打雷,至今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周野:“听你说起这些我是真服我陈叔,就你一个儿子,舍得让你吃这种苦。”
陈兵:“他可太舍得了,固执认为男人就要有足够的经历。选择了,就不能后悔。他是这么过来的,也这么教我。玩疯了的那几年,我也没敢欺负过人。一旦跟人发生冲突,他几乎不问原因,逮着我就是死揍,揍完再讲道理。理由嘛,说不可能有人主动来欺负我,打架就全是我的错!”
周野端酒:“咱俩恰恰相反,我跟人打架,家里老头从来不认为我有错。”
“你小子看着就不是个善茬。”
云筝:“兵哥怎么看出来的?”
陈兵:“性格,很多方面。”
周野:“家里怕我跟人动手吃亏,特意找了退役的世界冠军教我搏击。”
陈兵听乐了:“就为打架不吃亏?”
“倒也不全是,体魄就是精神,体魄好,精神好,更易于培养出自信,韧心。”
“你说的我手都痒了,等会练练去。”
周野拒绝:“打赢你,你脸上挂不住。打不赢,你有欺负人的嫌疑,怎么练你都吃亏,不如不练。”
云筝挑事:“周野哥,你怂就怂,还要找话挽尊!”
陈兵:“我还真不一定是你周野哥对手,术业有专攻,最怕对上专业的。世界冠军那都是什么人,千万中无一的行业尖刀,技能化境了都。对,你教练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