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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昨天在海城的酒店里缠-绵了一下午,从昨晚机场分开,到今天一整天,突然连面都见不着了,这滋味就跟从天上掉到地下似的,姜圆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呢。
但她咬着牙关说:“特殊时期,克服一下。”
他气急败坏:“姜圆,你真狠。”
“我爱你。”
她张口就来。
他阴沉沉的脸色登时就变了,过了两秒,他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往前排司机身上轻扫了一眼,对着手机放低了声音道:“我怀疑你在驯化我,但我没证据。”
电话另一头,姜圆极力忍着笑,冷着声说:“你不喜欢,那下回不说了,免得被你疑神疑鬼。”
他身子往车座上一靠,阖着眸子,终于缓缓勾起唇角:“多说两遍,爱听。”
姜圆压着唇角,“说多了怕腻着你,就这样吧,我挂了。”
他声音又压低了两度:“到家打视频。”
视频就视频呗为什么还得到家再打?
加上他这偷偷摸摸的语气,姜圆莫名听出了几分不太健康的调调。
她声音一绷,很正经地回:“好的,等你到家再说。”
他嗓音多了丝暗哑:“等我。”
姜圆挂了电话,浑身发燥,然而,在晚上两人的视频连线里,她燥得更厉害
薛杉在拘留所里关了整整十五天,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形如枯槁,面如菜色。
薛鹏明明跟拘留所的警察都一一打点过了,但千防万防,防不住跟薛杉一起关起来的那些女犯人。
薛杉被关进去之后的几天内,拘留所里突然陆陆续续送进去好几个女人,这几个人犯的事都不太一样,唯一的共同点是身手都很好。
薛杉此前在整个北城几乎是横着走,在整个官二代圈子里,没几个人敢触她霉头,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叫过别的女人一声姐,但在拘留所待了一周之后,她逢人就叫姐。
她从十六岁起就没再剪过短发,但有一天,她跟拘留所里的警察主动要求给她剃成光头。
敏锐的女警询问她是不是受人胁迫了,她一口咬定是她自愿的。
薛杉在里面的这半个月还极大地拓展了她的人生经验和生活技能。
从没干过家务的她,学会了整理内务,六个人房间,她十分钟内就能从里到外打扫得干净有序,把六张床铺得整整齐齐,六床被子叠得跟六块豆腐一样,床上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从没给她爸妈端过洗脚水的她,还在里面学会了做足疗,她每天晚上都搬着小凳子,给同个房间的五位大姐挨个做一遍足疗才上床。
但即便每天累成狗,她这半个月每天晚上也睡不过两三个小时,因为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半夜经常疼得满床打滚。
薛杉从拘留所出来的那天,是薛鹏和薛琪一块去接的她,她见到薛鹏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让姜圆死。”
薛鹏看着她光秃秃的头顶和瘦脱了相的一张脸,唇瓣动了动,忍住没骂她。
她麻木的一张脸苍白得近乎失血,眼里的红血丝几乎爬满了两个眼球,看上去分外瘆人。
薛琪拉着她上了车,“先回家再说,我爸和小叔小婶都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