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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怎么，你们这地方，还挑生客熟客？”修雁白眉梢一挑，掂量掂量腰间的钱袋子道，“不是有钱就行么？京城的赌坊，还和旁的地方不同？”
这看门的也是南来北往什么样子的都见过，看修雁白的穿着打扮，再加上说出来的话，就知道是外地谁家的富商公子哥儿来京城，便也没拦着，只笑道，“开门做生意，哪儿有分这个的。来了就是熟客，小的怕您走错了地方，这才多问一句，多嘴了。您里边儿请。”
两人一进赌坊，苏清梦就找着李自陈的身影，几眼看过去，真在二楼的雅间看见他。
两人也没耽搁，直接就奔着那边去。
结果没等靠近，就被侍卫给拦住，“二位，有何贵干？”
“自然是找你家主子商量要事。”苏清梦挑眉，淡声道，“是一笔八十八万两的大买卖，你且去问问你家主子，愿不愿意。”
这数目不小，侍卫疑惑地看一眼两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给说话。
“八十八万两”，是苏清梦和李自陈之前定下的暗号。
如今李自陈一听，立刻起身，邀请两人去楼上的房间商谈。
房门一关，李自陈才回头看两人，试探着问道，“苏大小姐？”
“是我。”苏清梦恢复自己的声音，“我来找你问点儿事情。”
李自陈像是一下松口气，压低声音道，“哎哟我的祖宗，这到处都在传您和三皇子的事儿，我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儿呢。您这是又搞得哪出啊？”
“我和三皇子什么事儿？”苏清梦莫名其妙。
“消息传回京城，都说您和三皇子在凯旋回京的路上，失踪了。林钊驻军已经找了许久，却还没找到您二位，都说是凶多吉少，有人说是蛮夷下手，有人说是宫闱内部斗争，传得玄乎呢。”李自陈摆摆手，想起个事儿来，问道，“您在这儿呢，三皇子呢？”
苏清梦心情微妙地瞄过去一眼，修雁白已经施施然坐在桌子旁边，给她倒茶了。仿佛李自陈口中的“三皇子”和他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我是来找你问事情的，又不是来给你送情报的。”
苏清梦见状，也没有拆穿修雁白的身份，而是顺势坐在修雁白的身边，问李自陈道，“我想找个人，你看看你见过没有。”
“是是是。”李自陈连声答应，也不多嘴问关于修雁白的事儿。
但是等苏清梦说完这个人的样貌特征之后，李自陈却有些犹豫起来，他摸着下巴琢磨半晌，才问道，“苏大小姐，你要找的这个人，是个外邦人？”
“你认识？”
“不认识。”李自陈摇摇头，解释道，“但是听着像。不是梁川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能是附近其他的外邦人。他们那群人独来独往的多，来往赌坊的人也不少，都挺符合你说的条件的。”
毕竟，苏清梦印象里的那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显著的特征。
“他们都什么时候来？”苏清梦宁可错杀，也不愿意放过。
“一般都是下午晚上的，上午看不见人。您要不给个画像，我帮您留意留意。”
要画像，苏清梦还真就没有，她正想着要怎么接着和对方形容，就听修雁白道，“左右最近几日也无事，不如在这里蹲守？说不定，这几日就能遇见。”
他们提前回到京城，无人知晓，自然也没有什么要做的要紧事。
这法子虽然是笨一些，但是眼下也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苏清梦就只能叹气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这事儿回去让湛三水知道，湛三水的脸色就很难看，似乎是想要和苏清梦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
虽然自己看修雁白是不太顺眼，但是在京城，大概还是修雁白的身份好用一些，还是算了。
只是连续蹲守几日，也没有等到苏清梦要等的人。
修雁白天天陪着，偶尔也会和李自陈打个照面，但是，李自陈却每一天都不会多问。
什么都不问。
到后面，反而是苏清梦觉得好奇，正好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百无聊赖地问李自陈道，“你就不想知道，天天跟着我一起来的，是什么人？”
李自陈一听这话，看向苏清梦的表情都有些惊恐，连连摆手道，“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不想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打听，活不长的。”
他现在还不想死，还想好好活着呢。
苏清梦看他这么紧张，失笑道，“哪儿有那么严重啊。”
“那可没准儿。”李自陈往后面一靠，故意叹口气摇摇头道，“我们遇见的难办的客人，多着呢，但是就是什么都不能问，哪怕是知道，也不能问。”
问出口的结果，不是人家会怎么样，而是他自己会遇见什么事情。
苏清梦看李自陈这么小心谨慎的，倒是也觉得好笑，也没有再继续欺负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道，“看来，今天人也不一定会过来了。”
他们等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人。
“也是。”苏清梦伸个懒腰，却似乎没打算要离开，而是跟李自陈道，“对了，上次的那件事儿，我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呢。”
一直在旁边喝茶的修雁白，眸光稍稍闪烁一瞬，旋即轻咳一声，主动开口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
他随手一指。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如何，修雁白指着的那个人，从背影看上去，居然真的很像是苏清梦要找的人。
苏清梦一瞬间就站起身来，也顾不上和李自陈说什么，直接就抬脚追过去道，“应该是，过去看看！”
要是可以找到这个人的话，自己不知道要少多少麻烦。
“好。”
修雁白抬脚，慢慢悠悠地跟过去。
从始至终，修雁白都没有多看李自陈一眼。
李自陈莫名其妙地觉得心情有些微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总觉得好像苏清梦身边的这个人，不太喜欢自己呢？
自己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