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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白着脸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老陈头发现自己哪天都劝不了后,直接倒头就睡,反正不管是哪边有错,他自己肯定是没错的。
汪明汪贤兄弟两个前半夜翻窗出去好几次,都被陈向北抓住了,抓住就算了,陈向北这个最贱的还要羞辱他们一番后才让他们回去,两兄弟心里疯狂咒骂他。
汪明心里还在想着传说中的他们陈家不是只有老二机灵点吗,怎么他们前半夜翻窗的动作陈向北这小子也能发现?
两兄弟生无可恋地躺在原本属于陈向北的屋子里,最可怕的是,这陈向北甚至不让他们睡着。他们刚有睡意,陈向北就进来翻箱倒柜的,一会说是找个东西,一会又说这个房间对他来说有什么什么回忆的,大半夜非要听他讲难听的故事。
汪德是后半夜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陈向南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点着灯看书。
汪德被吓了一跳,哪有正常人会做出这种不正常的事情,要不是他跟陈向南熟悉,他还以为见到鬼了,实在是陈向南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
“向南,你怎么坐在这里,怎么不去睡?弟妹也回来了吧?”汪德想到这段时间陈向南对自己的照顾,心里还是记挂他的,再加上他们两家人并成一家了,那自然就是亲兄弟了,甚至他觉得陈向南比自己两个亲弟弟都要亲,他能力强讲话又好听,汪德觉得自己跟他很聊得来。
见到他回来,陈向南露出了一个极为亲切的笑,“德哥,你回来了啊,唐娇在屋里睡着了,我也不想吵醒她,你陪我坐会?”
汪德自然是同意的,今天他们厂里有个特别急的活,所以好几个组一起加班,全部完成后,说是明天上午可以休息半天,所以汪德也不差这点睡觉时间。
“德哥,你这个班上的可真是辛苦。”陈向南抛出了话题。
这话一出,汪德又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抱怨。他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累的工作,可这是他妈拿自己工作给他换来的,他也不能告诉他妈自己又累又苦,不然肯定要被她说吃不了苦什么的,可烦了。
但是对着陈向南,他就无所顾忌了,向南可是个好同志,是最理解他的人。
“向南,你是真不知道,我这个班上的真是要人命了。哪有这么忙的厂子,我看咱们厂就我们组最忙最累,一到逢年过节的就要加班加点,外头的供销社都等着我们厂的罐头呢。可是,谁又知道我们苦?”
汪德跟着陈向南来到了外边,以免吵到睡觉的人,主要也是陈向南怕某些人听见。
陈向南点头:“是,你们这确实不是一般的苦。诶,你说好端端的为什么素姨非要给你找个车间的活,为什么不能再疏通一下关系给你找个办公室的。
你看我老丈人就算不是我亲爹,可为我考虑的真真切切的,知道我吃不了苦就给我安排医院的办公室,我甚至都不用值班,我这心里每次想到这个就觉得暖,有心之人不用说啊。”
汪德一如既往的愤怒,“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妈可偏心了,她就只知道让我谦让我两个弟弟,可他们两个读书成绩没我好,干活也没我利索,以后也是我给我妈养老,我这心里,委屈啊。”
陈向南立刻表示理解:“德哥,我太懂你了。虽然我不是家里老大,可是自从我大哥被分家出去过后,家里的重担都落到我肩上了。我一个老二从小被家里忽视,从小就吃尽了亏,你说凭什么到最后要我承担老大的责任?”
汪德愤怒:“是啊,凭什么总是让我们吃亏,凭什么?”
陈向南神神秘秘凑近汪德,小声说道:“德哥,你有工作,那你家老二到时候毕业了呢,难不成也是进厂里?”
汪德茫然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道:“应该是,我妈都给他钱了,肯定是慢慢攒着最后进厂的,反正不可能下乡去。”
陈向南装作迟疑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果然引得汪德追问起来,“向南,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向南叹了口气,“德哥,不是我多嘴,只是我这心里实在是为你打抱不平。你是你们家长子,就该拥有最好的资源,可是素姨今天对汪明说她都是为了汪明才嫁人的,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工作,她是一点嫁人的想法都没有。
而且,我还听到她跟我爸说让我爸出钱出力给他找一个办公室的,她她不舍得汪明去又苦又累的车间。还说你就是个不会来事的木头,根本指望不上你。
她其实当初换工作的时候就有机会把你往办公室调的,只要花点钱就好了,可是她不愿意,因为你在车间的工资和补贴更多,可以帮她养下面两个儿子。还说你是老大,就该吃苦。”
汪德脸色变得很难看:“什么?她真这么说?”
陈向南低下了头,没去看他,“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别多想了,怎么说也是你亲妈啊。”
汪德:“向南,你就跟我说实话,你也说了我以后就是你亲哥,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
陈向南为难道:“可是”
汪德:“别可是了,你全都说出来。”
陈向南见他着急,只好“犹犹豫豫”地说道:“你之前跟我说你妈给了你二弟四百五十多块钱,是给他买工作用的,可是我爸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还为了汪明的事情跟我们开口借钱。
我想到你说过的话,今晚就从他那搜出了这个钱,然后你妈说这个钱是你爷爷奶奶给你家老二的。我说这个绝对不可能,你才是长子凭什么这么多钱给你家老二,可她一口咬定就是这样,准备明天去找你爷爷奶奶对质。
可关键是,我听到过她跟汪明说让我爸给他找个工作,然后用这个钱去疏通关系,不去特别累的车间,反而是往办公室那边疏通。我我是为你不值啊,德哥,你累死累活养一家人,凭什么汪明一工作就是享福的命。”
汪德气的胸膛都在起伏,“我就活该被累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