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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有问题,这我知道,我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出大乱子。”零说道,“我起初不想进精神病院,我母亲先是劝了一次,然后就说尊重我的决定。我发病的时候是她独自照顾我,呃,给她添了许多麻烦……许多许多。”
白灵依静静的听着,她发现零的眼眶微微有点湿润了,就问道:“那你母亲现在呢?”
“她很早就去世了。”“啊?对不起啦,让你提起伤心事了。”“她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零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说她去世后就没有人可以在发病时安抚我了,所以就让我去精神病院。”
“是啊,母亲都是伟大的。”白灵依有些羡慕地道:“可我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从小就跟爸爸生活在一起。我问过他,他说我母亲很美丽,很温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我一点关于她的记忆也没有。”
白灵依说着,零从脖子里拽出来个三角形的水晶挂坠,递给白灵依。
“这是?”白灵依接了过去,有点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每次看到这个我都会觉得她还在身旁。”零挠了挠脑袋,“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说了这么多话的人,是朋友,我妈妈应该挺高兴我有朋友的,肯定也会保佑你的!”
白灵依听完,看着零傻里傻气的笑容,鼻子微微发酸。
“谢谢。”她轻声说着,握紧了水晶挂坠,觉得挂坠里有丝丝暖意传到了她的掌心。
突然,她看到后视镜里零的脸色一变,他大吼道:“危险!”直接把白灵依的身子按倒在了副驾驶的座上。
“砰!”车的前挡风玻璃一下子碎裂开来,一枚子弹嵌在了中央,如果它没有被挡住而白灵依没有躲闪的话,那它现在可能已经在白灵依的脑壳里边了。
“该死,这是什么车玻璃?这可是最大口径的狙击子弹啊!”狙击手骂了一声,再次瞄准车内,发现白灵依和零已经藏在了座底,于是对着对讲机道。“队长,狙杀失败,她们藏在车座下边了。”
“没用的废物,非得让老子们亲自出马!蝰蛇小队全体出动!”对讲机那头,一个低沉的男声下了命令。玉米地里动荡起来,片刻间,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包围了这辆车。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面容粗犷,一对环眼里藏着凶恶的光,手臂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伤疤。
“里边的小妞儿和兔崽子赶紧下来,这车不错,免得老子们连车带人一起轰了。”他挥挥手,就有手下扛起了火箭筒。“我只数到三,一……”
车里的白灵依立刻按下了报警系统,这辆车可以自动联系到造物主公司的总部,并且把录像发给总部。
“我先下车,你先在车里。”她对零说道,却发现零没有回答她。“零?”她回头一看,零的脑门上被玻璃划了个口子,他满手沾着血,全身都在颤抖着,表情有些狰狞。
外边的男人等不及了,“开炮。”“等一下!”白灵依也顾不得零此时的怪异了,赶紧开了车门下了车道:“朋友,我是造物主公司白琅的女儿,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给。”
男人目中精光一闪,道:“小妞还挺上道。”
白灵依额头上冒起了细密的汗珠,虽然她心里害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没用的慌乱等于敲响自己的丧钟。“你开个价吧。”她一听男人的话,觉得有转机,想多说几句话拖延一下时间等到援兵赶来,这可是获救的唯一机会了。
“可我告诉你,白大千金,我们是蝰蛇小队,我是她们的头领卫斯理。知道为什么告诉你我们的身份吗。”
完了,这家伙自报家门,是铁定要杀我们啊啊啊啊!!!白灵依心中一个劲地咆哮。
卫斯理接着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法子求救。但从通天塔到这里,最快的直升机也要三十分钟。”
“哈哈哈哈!”卫斯理突然狂笑起来:“我就是喜欢让猎物绝望!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杀掉他们,连眼睛都闭不上!哈哈哈哈!”
这个人……是变态吧,比起零,他才应该进精神病院。
卫斯理手一挥,佣兵们朝车子包围过去,“你说,我是先杀你呢,还是先把兔崽子干掉呢?”卫斯理朝着白灵依缓缓走来,浑浊的眼里血丝遍布,往外散着残暴的光。
白灵依不自觉的往后退。
如果可以,我们俩都不想死啊!
“还是先干掉兔崽子吧,然后把他在你面前一块一块的肢解了。嘿嘿嘿,到时候可以尽情欣赏你的惨叫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整个人越发的疯狂起来。白灵依看着周围的佣兵们越来越近,已经背靠着车身,没有退路了。
她那双大长腿止不住的颤抖,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白灵依已经无法继续伪装镇定。她毕竟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难道今天真的要被这个变态杀掉?”
突然,车门打开了,零从车上跳了出来,佣兵们立刻纷纷把拿枪对准了他。
可白灵依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有点不对劲。
零还是在颤抖着,可他本来宽松的病号服此刻被肌肉撑的撕裂开来。“他原来有肌肉吗?”白灵依会想起零和她有一拼的削瘦的身材不禁疑惑道。
“哟哟哟,各位这么兴师动众,是来杀我的吧。”零的语速轻快,声调婉转,让白灵依想起了莎士比亚的话剧,演员们就是这种抑扬顿挫的贵族腔。“兔崽子?不躲在女人背后了?”卫斯理冷呛一句。
然而零并没有理卫斯理,而是继续自顾自地用抑扬顿挫的腔调说话:“不好意思啊,诸位。”
几缕微风拂过田野,零背对着白灵依,嘴角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刘海被风吹起,露出了他赤红的双眼——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成了更深的血红。
“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